“渾身皮開肉綻,那糞便乃至陰至邪污穢之物,傷口一旦感染,必死無疑。”
領頭武士一五一十的如實回答道。
“這個孽畜,他瘋了不成?”
“這與當眾殺人有何區別?”
姚字頓時被氣的兩眼發黑,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領頭武士不敢再接話,那軒公子也不是外人,是郡守大人的妻侄。
非公子的表兄,自己這個屬下,實在不好接話。
“派人去盯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陳郡,跑到咸陽去。”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姚字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屬下這就派人前去。”
領頭的武士恭敬無不道。
“不,你帶人親自去。”
“切記,不要沖撞了那個老東西。”
姚字想了想,再三叮囑道。
“喏,屬下明白。”
“屬下告退。”
領頭武士站了起來,對著姚字拱手一拜道。
“滾吧!”
姚字憋了一肚子火,到嘴的肥肉,竟然就這么飛了。
該死的老東西,都活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不死呢?
一眾武士,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
隴西行宮……
“臣王賁,拜見陛下。”
王賁身穿重甲,來到大殿中央,對著王座上的嬴政拱手一拜道。
“愛卿免禮。”
嬴政神色平淡道。
“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有何差遣?”
王賁有些疑惑道。
“朕要返回咸陽了。”
嬴政直接開門見山道。
“額!”
“陛下回咸陽,那隴西的演兵大會怎么辦?”
王賁怔了怔,有些迷惑道。
“朕回咸陽,這隴西官職最高,爵位最尊的人,就是愛卿了。”
“那這演兵大會,當然愛卿主持了。”
嬴政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不容拒絕道。
廣邀四方鄰國,昭告天下,可都是陛下您的主意啊?
怎么到頭來,背黑鍋的又是臣了啊?
“陛下,這不合禮制。”
王賁覺得這口黑鍋自己真的背不了,萬一與哪國發生了不愉快,兩國戰端一開,自己還不被唾沫星子給噴死?
“不,你錯了。”
“愛卿覺得哪個邦國的君主會親自來?”
嬴政看著王賁,神色嚴肅道。
“這……”
“恐怕都不會來……”
陛下心中就沒一點逼數嗎?
畢竟當年秦楚武關會盟,先昭王可是給天下人,漲了見識,直接扣押了楚王,并將其囚禁至死。
誰特么的瘋了,哪家的王還有這么蠢,敢孤身來秦?
莫非是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王賁幾乎沒什么猶豫,便脫口而出。
當然,一些心里話,他可不敢直說。
“那不就得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也配朕親自出馬嗎?”
嬴政笑了笑,話中有話道。
王賁差點就哭了,這報復來的太快了點!
感情在陛下心中,俺老王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只配招待那些小角色了。
真是遇主不淑,瞧瞧,這是人干的事嗎?
“臣定以效死之力,為陛下分憂。”
王賁雖然心中岔岔不平,但臉上還是恭敬無比道。
“愛卿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大秦的擎天之柱。”
“有愛卿在隴西主持大局,朕也就安心了。”
“相信三個月后的演兵大會,愛卿定能讓大秦揚威于列國。”
“朕有點乏了,愛卿先行退下吧!”
嬴政根本不給王賁反駁的機會,說完便下了逐客令。
目瞪口呆的王賁,張了張嘴,最終拱了拱手,然后蛋疼的離去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攤上了這么黑心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