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您什么時候來的?”
“為何不提前通知愚弟一聲啊?”
姚字正在府中聽曲,見蒙毅氣勢洶洶的直接闖了進來。
心中有些惱火,可很快就壓住內心的不滿,連忙站了起來,笑臉相迎道。
“都滾出去。”
蒙毅眼神冷漠的看著一群歌姬與樂師,厲喝道。
一群人顯然并不認識蒙毅這個不速之客,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郡守姚字。
姚字暗罵了一聲,一群不長眼的東西,當即揮了揮手。
一群人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大堂,很快就剩下了姚字與蒙毅。
“兄長為何發這么大火?”
姚字笑呵呵的看著蒙毅,再無往日威風,低三下四道。
蒙毅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人,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姚字滿是橫肉的臉上。
“啪!”
姚字在陳郡呼風喚雨多年,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頓時一張臉就被扇成了豬臉,原地轉了一圈,才回過神來,怒視蒙毅咆哮道:“蒙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乃陛下銀印青綬的帝國一方郡守,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怎么?”
“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做了郡守,吾便動你不得?”
“別忘了你的身份,乃我蒙氏的贅婿。”
“別說打罵你,就算殺了你,又如何?”
“依大秦律令,你本無資格入仕。”
“我蒙氏能把你捧上來,也隨時能把你踩下去。”
蒙毅直接拔出腰間的配劍,架在了姚字的脖子上,冷笑不已道。
姚字哪見過這種陣仗,頓時感到雙腿有些發軟。
若非蒙毅提起,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都已經忘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兄長,有話好說啊?”
“這么多年來,愚弟對蒙氏絕無半點不敬之心。”
“對夫人更是愛護有加,從不敢僭越尊卑啊!”
姚字看著脖子上的劍,當場服軟道。
沒辦法,贅婿在這個時代非常卑微。
好在自己入贅的是蒙氏,正所謂大樹下面好乘涼。
自己也算是有點真本事,這才從一個小小縣吏,爬到了今日的位置。
這其中固然打了蒙氏的旗號,可終歸到底,也要自己有真才實學才行。
“說,這些年來,你都干了一些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若是有一句謊言,今日吾就讓你血濺當場。”
蒙毅手中長劍微微用力,劃破了姚字的頸部。
姚字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不滿了冷汗,脖子上涼颼颼的寒意,讓他汗毛倒立。
“兄長,有話好說啊!”
“愚弟冤枉啊!”
“這些年,愚弟盡忠職守,將陳郡治理的也算井井有條,民生富足。”
姚字連忙求饒,心中都要快罵娘了。
自己真是冤枉啊!
蒙氏家規非常嚴格,自己縱然有心,也沒膽子去做太過出格的事。
莫非是因為中試舞弊?
這樣不算什么大事吧?
一個小小賤民,也能驚動蒙毅?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
“最后一次問你,說不說?”
蒙毅勃然大怒,吐沫星子,噴了姚字滿臉。
姚字見蒙毅兇相畢露,差點被嚇尿了。
這家伙是真敢宰了自己啊!
以蒙氏的聲威,陛下十分寵信這個蒙毅,就算真殺了自己,恐怕也是白殺。
自己只是蒙氏的贅婿,再加上這家伙既然敢找上門來,必然有了蛛絲馬跡。
能夠走到這一步,誰的屁股會干干凈凈?
“兄長息怒,愚弟一時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