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血腥而殘忍。
安濘順著箭發的方向看過去,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穿著盔甲,如她第一次在渝州城見到時一樣,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所以離開了蕭謹行的白墨婉,終于找回自我了嗎
白墨婉放下弓箭,身后千軍萬馬,冷冷的對視著蕭謹行。
嘴角明顯帶著驕傲地笑。
那般意氣風發。
就仿若,蕭謹行已經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任她宰割
“退”蕭謹行一聲令下,毫不猶豫。
“掩護皇上離開”小伍大聲道。
親兵領衛軍,帶著一行人馬,迅速上前和白墨婉的軍隊正面交戰。
蕭謹行帶著另外一行親兵,迅速往反方向離開。
戰爭一觸即發。
到處都是馬蹄嘶叫聲,到處都是砍殺的聲音,在身后縈繞不斷。
白墨婉身后幾萬精兵騎士,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能把幾百親兵剿滅
然后迅速,追著蕭謹行而來。
后面的千軍萬馬,氣勢洶洶。
蕭謹行的一行親兵侍衛也如風一般,迅速馳騁,將追擊的軍隊,遙遙甩在身后
但即便如此,馬匹總有倒下的時候,人的體力也會到達極限。
如果后面的軍隊窮追不舍。
不出半日,他們便會被他們團團圍住。
而這半日。
古幸川帶領的軍隊能夠及時趕上嗎
安濘咬牙。
“蕭謹行,我帶一對人先引開他們,你帶著宋硯青按照原定計劃,和古幸川匯合”安濘大聲說道。
顯然看著現在宋硯青已經都要到極限了。
一旦發生變故,宋硯青自然就不能做了馬車。
而他身體本就弱,騎馬也不是他的強項,他這般死撐下去,撐不了多久,說不定就倒下了。
她現在唯一還能夠給蕭謹行做的便是,幫她引開一部分軍力,給創造更多的生機,更可能地減少更多人的犧牲
“就在前面那個分叉路口,我往右走”安濘大聲道。
蕭謹行拽著韁繩,眼眶中猩紅一片。
他很清楚。
此次就是安濘的離開。
幾次有機會走但都沒有走,是不是擔心他會攔住她,而現在,在這么緊急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還能分身乏術的,再去追她。
他說,“安濘,你要走了是嗎”
安濘心口微顫。
這個時候,蕭謹行還有心情說這些嗎
后面那么多白家軍要殺了他,雖然他設下了所有埋伏陷阱,但不留意,還是會死得很慘。
“半年之約,就這么難嗎”蕭謹行問她。
安濘咬緊了唇瓣。
不是半年之約很難。
而是。
她不相信他會遵守諾言。
現在是她走的最后時機。
蕭謹行一心平定戰亂,無暇顧及她的離開。
“我如果哪怕倒現在這個地步也不放了你離開,你是不是會恨死嗎”蕭謹行一字一頓問她。
安濘緊拽著韁繩。
“所以這段時日你對我的縱容對我的所有安排都選擇了默許,只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只是為了讓我誤以為,你會答應我離開,我還為此”安濘咬緊了唇瓣。
她果然不該信了蕭謹行。
他是君王。
何以,會這般被人算計。
何以,會放任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撒野
“你走吧”蕭謹行突然開口。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安濘一愣。
心口仿若,又莫名一痛。
她狠狠的拽著韁繩,眼眸還是看向了穿著盔甲的蕭謹行,看著他一臉的冷漠,看著他一臉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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