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中,誰去叫的他來”安濘問。
一個士兵戰戰兢兢回答道,“是小的。”
“誰讓你去叫的他”
“是馮太醫。”士兵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實話實說。
馮希蕓緊握著拳頭。
此刻哪怕再慌,也努力保持著冷靜。
“你確定”
“當著皇上皇后娘娘的面,小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撒謊。”士兵保證。
“你呢”安濘看著巡邏軍的首領,“受誰的命令,要來拿下本宮。”
“回、回皇后娘娘。”此刻巡邏軍的首領也是嚇到不行。
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殺了皇后,自己這條小命怕是不保了。
他結巴著回答,“是馮太醫,馮太醫說娘娘存在可疑,讓小的來盤問娘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皇后娘娘,小的罪該萬死”
說完,又重重的不停磕頭。
他屬下的所有人,也都磕著響頭。
“你們也不過是職責所在,何況不知者不罪,本宮不會濫殺無辜。”安濘直言道。
“小的謝娘娘不殺之恩。”
安濘微點了頭,對這群士兵也沒有浪費時辰。
叫他們來只不過是為了指證馮希蕓而已,并沒想過要對他們做多大的處罰。
她眼眸一轉,看向馮希蕓。
馮希蕓自然能夠感受到安濘的視線。
她輕咬了一下唇瓣。
也料到了,到底追查起來,就是會查到她這里。
她柔柔弱弱的開了口,說道,“微臣沒有認出皇后娘娘,是微臣的錯,剛剛微臣也已經認錯了。”
所以咬定了,就是因為她沒有認出來。
沒認出來,就是不知者無罪。
“微臣也不否認,微臣確實覺得娘娘和娘娘身邊帶來的人有些可疑,主要是娘娘的身型和一般的士兵不一般,又聽聞皇上說軍中有奸細一事兒,就變得特別敏感又多疑,所以才讓巡邏軍好生查問一番。而微臣因為趕著來給皇上送湯藥,沒能停下來和巡邏軍一起巡查,也是想到,這些事情本是巡邏軍的職責所在,便也信任他們,才會直接離開。如微臣能夠陪同巡邏軍一起,便也就能夠認出娘娘,也就不會讓娘娘遭遇這么多。微臣確實有錯,還請娘娘,再次懲罰微臣”
馮希蕓早想過了,如果安濘真的要追究,她也只能認了。
但她咬死也不會承認她認出來了安濘,安濘拿不出證據,反正她不相信有誰能夠找到令牌,安濘也不可能定了她的罪
“剛剛聽皇上提及,娘娘去了菖門縣,娘娘就是江湖郎中阿離。皇上一眼便知阿離是皇后娘娘,而微臣卻從頭到尾都不知,如不是皇上剛剛提及,微臣還一直以為阿離是個男子,阿離和娘娘毫無關系,一切也都是微臣眼拙。如不是微臣眼拙,微臣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菖門縣時頂替了娘娘的功勞。”馮希蕓就是把責任推卸到了她沒有眼力勁兒。
還把菖門縣的事情主動提及。
“皇上。”馮希蕓跪對著蕭謹行,悲痛道,“當時在菖門縣,微臣對皇上說,瘟疫是由微臣的藥方醫治,是微臣欺騙了皇上,然而微臣當時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因為娘娘所托,娘娘說她習慣隱姓埋名,讓微臣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當時微臣一直以為是因為阿離淡泊名利,所以便答應了。如微臣知道阿離是娘娘,微臣絕不會這么做。”
安濘皺眉。
倒是沒想到馮希蕓道這個地步了,都還能夠這般的沉著冷靜。
此刻不僅證明了自己眼力不好,如果眼力好,也就不會在菖門縣頂替了她的功勞,按照常理,任何人也去是不敢。而且現在趁機,還把當時為什么要頂替功勞給蕭謹行坦白了,馮希蕓果然是聰明,一瞬就知道蕭謹行定然發現了當時菖門縣真正的藥方是處于她們之間誰,與其讓蕭謹行來揣測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反而能夠明哲保身。
馮希蕓這樣的女人,如真的心地善良,這般足智多謀倒也是一個人才,但她心思不純,詭計多端,放在身邊就是禍害。
所以,絕不能留下。
“微臣確實做了很多錯事兒,微臣愿意接受所有的懲罰。但微臣沒有做過的事情,微臣絕不會承認。”馮希蕓說得堅決,“微臣確實沒有擅自拿下娘娘的令牌讓無法進入軍營,無法見到皇上,還請娘娘明察秋毫,還微臣一個清白。”
就是認定了,安濘找不到令牌的下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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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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