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卻根本不信南世僑的鬼話,這到底是婚契紋還是刺青又沒辦法證明。反正她已經認定了南世僑就是個渣男,決定等回去她一定要告誡虞嬌離南世僑遠點。
事已至此,她不該做的也都做了,而且就算現在去父王面前揭發南世僑是個渣男,取消婚約,她的父王也會很快再找另一個“南世僑”來讓她嫁的,但是——
“婚禮那天必須要露手腕,你手腕上有這個,一定會被大家看見的,到時候怎么解釋?”莉莉絲問道。
“我有個法子,”南世僑看著虞嬌,目光溫和,“只是需要虞嬌犧牲一下。”
虞嬌:“嗯?”
南世僑突然很想伸手揉揉虞嬌的頭,但撇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莉莉絲,忍住了。
“可以在虞嬌手上紋上同樣的刺青,婚禮那天先用粉遮住,念完誓詞后,我迅速收起手鐲和紅繩,并且用魔法將我們兩人手腕上的粉去掉,自然就禮成了。”
莉莉絲眼睛一亮:好主意啊!風險最低,也最省事。
但是——
莉莉絲又苦惱了起來。
世界幾乎沒人不知道,婚契的終身性。
這刺青一紋就是一輩子,讓虞嬌以后怎么找對象怎么嫁人?別人就算對虞嬌有好感,但一看虞嬌手腕上的刺青就會消了心思的。
虞嬌總不可能見到心儀的男子就拉著人家說:哎呀你可以喜歡我,我這只是刺青不是婚契紋。
“可以啊,紋個刺青而已,而且這刺青還挺好看的,不虧。”虞嬌一心想著反正之后不喜歡可以洗掉嘛,但她沒想過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沒發展到可以洗掉刺青的程度。
莉莉絲和南世僑各懷鬼胎,見虞嬌自己傻乎乎應承了下來,也都沒去和她強調刺青的后果。
三人又敲定了一些婚禮上的細節,完事后南世僑借口要和他的“未婚妻”單獨相處培養感情,愣是讓士兵把有口難言、氣急敗壞的莉莉絲架走了。
騎士在花叢里快樂地亂鉆,摧殘了好幾株名貴的花草。
“騎士,別搞破壞啦,小心被這里的主人發現,把你宰了吃。”虞嬌抓住騎士,小聲恐嚇。
南世僑意味深長地對著虞嬌笑道:“公主殿下,您現在不就是這里的主人嗎?”
虞嬌被那聲“公主殿下”叫得渾身酥了一下,眼神亂飄,最后目光定焦在一簇紫色的花叢前。
“這是什么花啊?好香。”虞嬌在花前蹲了下來,深深嗅了一口。
南世僑從旁邊的土里拔出一塊半陷在泥土中刻著某種文字的破舊木牌,拭去上面的沙土,翻看了片刻,遞給虞嬌:“這上面寫的或許是它的介紹。”
虞嬌認得這上面的字——Rosemary
“迷迭。”虞嬌譯出它的漢語名。
“后面好像還有字。”南世僑示意虞嬌繼續往下看。
后面的字實在太“龍飛鳳舞”了,并不好認。
虞嬌艱難地逐字翻譯:
“請原諒我迫不得已的遺忘,在你最愛的迷迭花海,埋葬屬于我們的愛情。”后面好像還有個署名,但已經殘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