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燈還沒來得及開,我反手拉著張塵安的手將他甩到床上,棲身壓上。
“妹妹,哥哥不會虧待你,你放心”
用手將他的手腕壓在床上,我則撐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耳邊說,“我說話算話”。
房間里的味道是茶香,淡而幽,撫平心里的躁動,黑暗里他的眼眸沉靜如水,看著我,我慢慢將手撤去,“我不強人所難,你別怕”。
就在我要起身時,他的手環上我的脖子,拉下,嘴唇貼住,他的唇里是淡淡的櫻桃味兒,酒味兒淡淡,黑暗里盡是是纏綿。
他像是不滿于身下的位置,翻身而居上,吻細而密的落下,在額前、在眉心、在眼眸、在鼻尖、在唇畔,每一下小心翼翼又虔誠無比。
藏了十七年的心事,酒后吐露,心弦已然放松,心扉已然打開,在唇間的纏綿中沉沉睡去。
張塵安看著身邊睡去的人,想著明日他會如何處理的樣子而勾起唇角,但是無論如何抉擇,他是一定不會離去的。
宿醉的第二天是頭暈腦脹,我捏著眉心盡量清醒。床前是醒酒茶,我端起就喝,溫熱順著每一處神經,身上也舒服了一些。
誒?這是哪?
我才反應過來房間物件的陌生。粉色和白色相間的窗簾,太陽在墻邊,落不到屋里,被罩是藍白色碎花,臥室飄著淡淡的茶香。
房間家居一床、一桌,衣柜書柜一體,一水的白色,房間主人一定很愛干凈,衣柜邊立著冰箱,空調開著,讓房間處于恒溫狀態,床頭柜還開著加濕器。
再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粉色的襯衫與長褲,皆是緞面,我腦袋再不清醒也知道這是哪里。
我怎么睡到張塵安床上了,我問自己!
坐床上努力去回憶昨晚的事,我請張塵安吃飯,然后我一直在喝酒,好像喝醉了,張塵安送我回來的路上我好像拉著一個姑娘進房間調戲。
我越想越不對勁,姑娘不對勁啊,我拉姑娘進房間,而我醒來是在張塵安的房間。
所以,哪有什么姑娘,姑娘就是張塵安啊!!
我不敢想他是怎樣抱著不掐死我的心態還給我換了睡衣,甚至給我煮了醒酒茶。
就是這么巧,在我懊悔時張塵安推門進來了,他手里還端著剛出鍋的白粥,冒著熱氣。
四目相對,我一時不知如何面對。
他笑著說“醒了”
走過來將我手里的醒酒茶拿走,取而代之的是粥碗。然后拉開窗簾,“我的房間不向陽,所以開著空調去保證室內不潮濕,你如果覺得熱,我就關掉它”。
“昨晚你的衣服已經洗了,我在外邊晾著”
“粥是剛煮的,有點燙,你用勺子舀起來吹一吹再喝”
他從來沒有這么多話過,他又坐在我旁邊,將我手中的碗又拿開放床頭柜,說要不等會再喝吧。
我一直看著他,將他的反常看在眼里,鬼使神差的去拉住他的手,“昨晚,是不是你?我…你…”
我不知怎么開口問,實在羞于啟齒。
他臉上爬上紅暈,這回答再明顯不過了。
“對不起,我喝醉了就有些亂性,咱們大男人親一親誰也不吃虧”
我看著他,話是對他說,也是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