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她那樣子!”婦人摸著自己的粗糙的皮膚,嫉妒的嘴臉扭曲的說道。
“看那腰扭的!”
天可憐見,阮湘的裙子是有些掐腰,看起來扶風擺柳,煞是好看,只是她可沒有故意扭屁股,故作姿態。
“就是說,穿的跟個小姑娘似的,一天到晚提著個籃子,做模作樣,啊,呸!”婦人眼睛一翻,唾棄道。
“哈哈,你這就不知道了,人家提著空籃子出去,回來,可保不準里面是啥了?”
大家浮想聯翩,看來對阮湘的意見挺大啊!
其實拋開流言這件事,阮湘的事情早就在十里八鄉傳遍了!誰讓她的事跡那么曲折離譜呢!
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寡婦,帶著兩個眼看養不活的孩子,艱難的生活著,整個人半死不活的。
也就一年光景過后,突然說是賣了祖傳的菜譜,買了二十多畝地,一下翻身做主了!
又是在鎮上擺攤,又是在家里做生意的,也就半年光景,過的比人家努力幾十年的日子都好。
后來還脫離了狼窩,又是蓋房子,又是開鋪子!
那有些婆婆成日里在家里陰陽怪氣、摔摔打打的,恨自己沒娶個金娃娃進門。
可讓這些在婆婆手底下生活的小媳婦們恨的牙癢癢。
這阮湘高興吃完酒席,正想去店里看看,就看見店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她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出了什么事了?
店里的伙計們瞪著眼睛,看著鬧事的幾個男人。
“咋的,還不讓人說?”一個絡腮胡子光著膀子的閑漢大聲的嚷嚷道。
“你們東家難道不是大開著門不是做生意嗎?”
“我這話有錯嗎?”
“你……”長發氣的手筋爆裂。
桌子上原來的碗筷摔了一地不說,有個人還躺在那里不起來,這明顯是被訛上了。
“我咋啦,咋的,我吃個飯還不讓我說話!”那個壯漢得理不饒人。
魏良微微打量了一下他:“這位客人,這有些話可不是那么隨便說的,你要是再無理取鬧,咱們就上衙門辯個清楚!”
“還有,請你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我們東家,可是清清白白,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別把你們那股子骯臟的想法扣在我們東家身上,不然,咱們可要跟你沒完沒了了!”他毫不客氣的強硬說道。
“哎呀,我好怕怕呀!”
這個人明顯不是什么好茬,阮湘在外面費力的往里面擠著,聽著里面的聲音,怎么像是在說她?
“諸位街坊,我來給大家說說,這不光是街面上,就是那村里也都傳便了,這可不是我們胡說八道!”和壯漢同行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拱手說道。
“大家都在議論掌柜的,說是她一個女人家家的,要不是出賣皮肉色相,哪能憑空有這么大的家業!”
“咋的,這又不是我們兄弟傳出來的,這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咋的,你們掌柜的干的出來,還不讓人說了,是嗎?”
這魏良和伙計們都氣的要死。
阮湘冷哼一聲,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她冷著張臉。
“我到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怎么就逮著我不放了呢。”
“呵~”這幾位鬧事的人不屑的笑道。
有個人賊眉鼠眼的打量著阮湘,眼神猥瑣下流。
“看啥呢!”魏良一把擋在前面,皺著眉頭呵斥道。
“你管我,怎么的,別人能看,我不能看呀?”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的您發這么大的火呢?”阮湘站在一旁問道。
“東家!”魏良想攔住說話的人。
“哎呀,這……”
其實這幾個人怎么說,對著阮湘又說不出來。
“這個,阮娘子,這……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你這跟那個福掌柜、那個周屠戶、那個……這些人有那么一腿!”
“我去,這么離譜?”阮湘簡直裂開,“他喵的,這是毀三觀呢!”
“這么骯臟的想法是怎么傳出來的?”
“外面的人都這么說!”
“呵呵,我說呢,那鎮子上都流傳變了?”阮湘驚愕不已。
“差不多吧!”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魏良疏散著人群。
“長發,你去衙門看下霍捕頭在嗎?讓他來一下!”阮湘是真的生氣,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我倒要看看,這是什么人如此中傷我?”
那幾個鬧事的一看,就有些服軟,阮湘也沒有難為他們,大家各打一板,都有錯。
“大伙都散了吧!這件事情,自有衙門查清!”魏良拱手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