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眼神被范錦佑捕捉到,招手對歐陽鳴說到:“歐陽老師,快給我看看我徒弟畫的什么,讓我看看長進沒有。”
“你這小子,原來是你帶的人阿,那就讓她自己上來展示她的作品吧。”歐陽鳴瞇著眼笑著,又引發了另一場爆炸般的議論。在場的各位雖然知道范錦佑的大名,卻從來不知道范錦佑的老師居然是歐陽鳴先生。
歐陽鳴對陳樂寧招了招手,她疑惑的看向范錦佑,“去吧,老先生讓你展示你的作品。”
她點了點頭,折纖腰以微步,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歐陽鳴的身邊,彎腰接下了他遞給她的畫卷,“刷”的一身,展出了畫卷里的模樣。
范錦佑本身燦爛笑容在看到那塊玉佩以后凝固在嘴角,目光一震,嘩的一下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模樣。
陳樂寧一下子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好像怕被看穿似的,慌張的想把畫收起來。
“畫。。。畫的很好。”范錦佑意識道自己的失態,慌忙說到。又坐了下來,眼中卻糅雜著很多情緒。
“哎,小姑娘,你收起來做什么,畫的那么好,讓大家都看看。”歐陽鳴又把她收回去的部分展示了出來,他已經想好怎么舉薦她了,自己的徒弟不喜歡呆在皇宮,那徒弟的徒弟總可以說動吧。只是這姑娘怎么回事,是不愛說話嗎?上來到現在一言不發。
“小姑娘,你榮獲丹青談議桂冠,有沒有什么想跟在座各位分說的,比如平日里怎樣練習。”歐陽鳴把手搭在了陳樂寧是肩膀上,以為她是緊張,所以才不說話,想要給她一點鼓勵。
陳樂寧抿嘴想了想,指著自己嘴巴,擺了擺手。
這個行為讓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一個聲音率先打破僵局“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會說話嗎?該不會是啞巴吧!”
這句話一下子讓現場出現第三次混亂,也讓歐陽鳴大吃一驚,好家伙,愛徒不收徒就不收徒,一收徒還收個身體有缺陷的,這下子有點難辦了。
啞巴這個詞把在回憶里的范錦佑拉了回來,心里懊悔道,應該他來解釋才對,怎么可以讓菀菀一個人在上面面對這些。他快步走了上去,拍了拍陳樂寧的背,給予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也不知道為什么,不論發生什么,只要看到他在身邊,陳樂寧總覺得很安心。
“我來跟各位解釋一下,這位是我的徒弟,陳樂寧,她因為聽不見所以不會說話,但是這絕對不是質疑她畫功的理由,我相信在座都有目共睹,這幅畫到底是什么水平。”
范錦佑鄭重其事的說到,帶著威懾力的目光掃遍全場,他的徒弟,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隨便質疑和議論。
陳樂寧看著他嘴巴明白了他的意思,失落一掃而空,信心倍增的舉起自己手中的作品。
“錦佑的話老夫也同意,聾啞并不能代表什么,古時候音樂造詣極高的師曠還是瞎子呢,請各位就不要在下面議論了,老夫宣布,第九屆丹青談議桂冠是,陳樂寧。”
歐陽鳴附和道,是聾啞人就聾啞人吧,總比斷了傳承好,不過還是撇了范錦佑一眼,只見他呵呵的笑著,對著他一挑眉,嘴里小聲說到:“謝謝師傅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