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很認真,一個認真在聽,一個認真在講。
“我本來打算等你走的時候再和你聊這些,然后好好陪你度過這接下來的假期。”
小牧嘴角上揚,面容里有溫柔,“聽你這么說,我很感動,也特別開心,真的很暖。”
“但事情來得突然,發展的也太快,感情的事,它常常讓人摸不著頭腦,它也會常常超出我們每一個人的控制范圍,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自己的心理變化我自己最清楚,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但我只說我自己的感受。”
“我的心理和你差不多。因為有感覺,才會那么做,這你不用懷疑,我是認真的,并不是隨便找個人談戀愛。”小牧打斷凃凃的話。
的確,這就是在開誠布公,互相表白,但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聽你這么說,我很開心。”凃凃繼續說著,“我年紀比你大兩歲,我不在意這些,你也一樣,但不同的是,我沒辦法再任性了,我有過一段糟糕的經歷,如果算得上感情經歷的話,很虐也很慘,它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勇氣和精力,如果是兩年前我遇到的是你,那我會毫不猶豫的等你,五年,十年,都沒關系。但比較捉弄人的是兩年前我們沒有相識。對此,我真的很痛心。”
“但如果真的是對的人,我們可以克服很多困難的,不是嗎?時間根本不是問題。”小牧試圖說服凃凃。
“的確,你說的完全沒問題。”
“所以,你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都還有大把的時間。問題會有,但我們可以解決。只要心在一起,我相信我們會做的很好。”小牧說的似乎很自信,但凃凃聽得出來話語里面缺乏底氣。這是他的職業處境在打壓他自信的結果。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遇到一個心動的人是何其不容易,誰會愿意放開?我是一個感情上很矯情的人,可能幾十年都不會遇到一個第一眼就讓我心生暖意的男孩,所以一旦遇到更不想錯過。但我做過很多假設,想過很多辦法,沒有一條是行的通的,我想過去你工作的城市繼續深造,或者去那工作,但現實你也知道,我去與不去沒什么分別,我們會依然處于類似異地的狀態,我是一個追求精神遠高于物質的人,如果和你戀愛了,總該得有所圖吧,面包或者愛,而這種愛無疑就是陪伴,面包我可以自己解決,有能力就提高質量,沒能力就粗茶淡飯,一樣會很滿足,但如果你連陪伴都給不了我,那我為什么不繼續選擇單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你也想要給予陪伴,可是你身不由己,我也知道你的無奈。但愛到極致就會是占有,包括時間,我不想到時候我們的關系在抱怨聲和自責無力中瓦解。”凃凃說的是實話,不容反駁。
“我知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想在我走的時候和你說明白,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讓你等我,你說的這些都很對。我承認。”小牧很受傷。
“我之前對待感情多有魄力,現在就有多拘謹,但你要知道,這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在我心里,真的很優秀。是橫亙在我們中間的障礙在作祟,之前我以為,只要足夠愛,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彼此,所以那時我拼盡全力,最后遍體鱗傷。最終也讓我明白了感情不是單向的,是兩個人的事,玩弄感情或者拿感情當消遣的人雖然很多,但代表不了所有人,想要給彼此真誠和專一的也大有人在,雙向奔赴,為得始終。可當遇到你,我才很受傷的發現,即使雙向,我們也有很多跨越不了的困難,它們就在我們眼前,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