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酒量可以,但他在不停的勸凃凃少喝一點兒,他喝多一點兒,這樣就可以多陪他一會了。分酒器里的酒已經不多,小牧自己加了一些,凃凃示意他給自己加一點,但小牧拒絕了,“你喝那些就好了,喝多了會難受。”
“沒關系,少來一點。”她還有話沒說完,常言道,酒壯熊人膽,即使她再大膽,這一次,她還是慫了。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她欲言又止,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中間她借口去了兩次洗手間,緩解情緒,但一回到座位,就立馬敗下陣來,外表裝作云淡風輕,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你還好吧?”小牧發現凃凃有些不大一樣,可能以為是喝多了。
凃凃做了個深呼吸,“我沒事,放心。”
小牧繼續聊著剛才的話題,但凃凃卻有些無心聽訴,她一直在思考該以怎樣的方式作為開場白,怎樣能不太突兀的把話題轉移到那個問題上。
時間滴滴答答的在走,沙漏里的沙子在有條不紊的流動。這是這個餐廳的特色,在每一個包廂里都放一個藍色沙漏,沙漏的每一次計時是三十分鐘。
凃凃做了個深呼吸。挑了一下眉毛,調整了一下坐姿。
她終于開口了,“小牧,你相信一見鐘情這種鬼話嗎?”
“以前不信,但現在對此堅信不疑。”小牧很堅定的回答。
凃凃這么問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推測,以免在之后的談話里自作多情。其實,即使小牧給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也會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對自己喜歡的人坦白,是她一路走來學會的忠于自己的一種方式,一種不活在后悔中的方式。她曾做過讓自己后悔的事,但也學會了怎樣勇敢的詮釋自己,表達愛意并不一定是為了在一起,它是對相遇的一種尊重,更是對自己內心感受的一種釋放。
“其實,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些話想要和你聊。”
看著凃凃的表情,小牧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也可能是在配合凃凃說話。
“那天你說完那些話,我回家也想了很多,之前對于我們,我沒有做過任何想法,匆匆見面,然后回去交差,但事實卻超出了預期。說實話,第一面對你印象不壞,之前我從來不相信什么緣分說,但見到你以后,我莫名的信了,這也是我以往從來沒有過的,莫名的相信,莫名的好感,莫名的想要認識你,就算是交朋友也好,總之,我說不清楚。你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心里很踏實,這很吸引人,尤其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說的這些。一切就是很莫名奇妙,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我可以把我的一切按照自己的思維和方式處理好,但這次我有些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