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沒在意蘇半夏的話,他沒邀請到卿云一起回落云宗,很是遺憾。
后面又想起剛才在那客房里發生的事,俊臉突然開始飛紅,扒著門框看一眼卿云,垂下頭,再看一眼卿云,再垂下頭。
倒不是欲言又止了,而是嬌俏少女碰見心上人卻又不敢直視的樣子,生生把旁邊的安陽給惡寒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連忙把人往外推:“祝余道友,你還有事嗎?不如出去走走?我跟你說啊,找道侶這種神圣的事情不能急在一時,需要仔細考量……”
客房里還剩下三個人。
周郁林直接看向蘇半夏,那眼神不要太明顯,就差在臉上直接寫著“你還不走留在這兒擋著我談情說愛嗎孽畜”了。蘇半夏想要再提一下大師兄的正宮地位,可是對上他的目光,就只剩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抱著劍灰溜溜地出了門。
“小師姐,那你們說話,我再去打聽打聽玄鏡石的消息!”
終于只剩下二人世界了,周郁林輕輕舒口氣,轉頭對著身后說:“師姐,我們……”
卿云已經不在他身后,而是在角落里說著要傳給陸鶴禁的口信。
他們有單獨的通信方法,說出的口信化作一個個泛著金色的文字,接著慢慢消融在一圈白色波面上,等話說完,那泛起淡淡漣漪的波面如同被灼燒一般,邊緣被金光吞噬,最后消失不見。
等陸鶴禁得到這道口信,那個波面會重新出現,她的聲音會被轉達過去,然后才是真正的消失無蹤。
周郁林并未打擾她,安靜等在一旁。
卿云送走口信,才略看了他一眼,問:“周師弟還有話要說?”
該走的都走了,他卻還不走,可見是有重要的話要等到只剩二人時才能說,于是她抱以了五分的認真。
周郁林張了張嘴,最后問了句:“師姐和大師兄……好像有特殊的聯系方法?”
卿云點頭:“對。”
多的并不說。
周郁林笑了下:“挺好的。師姐你先休息,我也出去了。”
她仍舊點頭。
房門關閉,垂眸走出的周郁林和貼在門邊聽聲兒的安陽和蘇半夏立馬站直了。
最后面啥都沒聽到的祝余下意識也跟著站直,抱著手交疊著腿倚靠在墻上的動作差點沒穩住。
周郁林:“你們在做什么?”
安陽面不改色:“你聽我說師弟,追人不能像你這樣默默無聞只知道付出不知道哭訴。你這樣還怎么站穩第二的位置?”
周郁林眸光一掃:“什么第二的位置?”
“……第二帥的位置,”安陽咳嗽一聲,又好兄弟似的攀著他肩膀傳授經驗,“前有虎后有狼,人不狠地位不穩。師兄我好歹也是在咱們合靈峰有好幾個知心師妹的人,聽我的沒錯。”
蘇半夏小聲嗶嗶一句:“可是周嵊師兄不是說你追人八十載一直無所成嗎?”
“……你聽那人說這屁話!周嵊那個花蝴蝶說的你也信?!”
在追人這方面,花蝴蝶說的,不應該比百年老光棍說得更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