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書,翌日天還沒亮,王睿武、王宗璟和卞悅榕便踏上了前往建業的路上。約摸過了三個時辰,因為卞悅榕大病初愈,身體有些吃不消,王睿武說道:“我們歇會兒吧。”
三人在一棵大榕樹下坐了下來,但都相繼無言。
“悅榕姑娘,喝口水吧。”王宗璟拿出水壺遞到卞悅榕面前。
卞悅榕臉色一紅,”謝謝王公子,你也喝一點吧。“
“哼,臭小子,你這心里可還有我這個爹嗎?”王睿武看著卞王二人,罵道。
聽到自己的爹說了這么一句話時,王宗璟先是一愣,然后抓了抓頭,不好意思了。卞悅榕臉色更紅,起身將水壺遞到王睿武面前,說到:“王叔父,您先喝吧。”
王睿武嘆了口氣,答道:“唉,兒子大了,想來你倆也真的是般配。但感情這種事是你情我愿的,不知道卞姑娘....”
卞悅榕低下頭,不敢再看面前的王睿武和王宗璟,雙手又不自覺的扯自己的衣角。
半晌無言,卞悅榕像是想好了,說道:”叔父,如今我皇兄危在旦夕,魏國也面臨滅國的安慰,我又怎有心去想拿兒女情長...“
說道此處時,王宗璟面露失望之情,王睿武默不作聲。只聽得卞悅榕繼續說:“宗景對我有救命之恩,他為人耿直,俠肝義膽,我自是喜歡他的,但我年長宗景兩歲,只怕他”
“我愿意”。宗景直接截斷卞悅榕的話。
“宗景,如今我肩負國家大任,待到此間事情全部了結,再續這兒女私情吧。”
王宗璟點了點頭,看了看父親,王睿武自視年長,此間情感已由二人點破,笑了笑,說道:”走吧,咱們上路吧。“
書以簡潔為妙,兩日后,三人到達了建業,王睿武帶著二人直奔將軍府。到了將軍府,陸抗聽聞師兄王睿武來了,二人已是七年未見,于是告訴下人是大盤宴宴,什么是山中走獸云中燕,哪叫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干貝鹿尾尖,燒黃二酒。
席間,陸抗問道:“師兄,你怎么有空來此啊?”
“師弟,如今我來貴府,乃是有兩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師兄但說無妨。”
“這第一件事,是關于犬子,如今王宗璟已年方二八,武藝雖說不經,但也的確得到我的真傳,好男兒應保家衛國,戰死沙場。如今司馬家族權傾魏國朝野,也對我們東吳虎視眈眈,我想讓犬子在你的賬下,做一副官,好報答國家。”
陸抗聽到此處,看了看王宗璟,“嗯,但不知世侄意下如何?”
“師叔,我愿意為國效勞!”
“哈哈哈哈,好,好啊!虎父無犬子啊”陸抗大笑。
“這第二件事,關乎國體,所以請師弟仔細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