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余盛崖根本不理會鄧賢的抗議:“你現在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才子,年少有為,才華橫溢,不正是那些才子佳人故事里的主角模板嗎?”
“教坊司的花魁,就喜歡這個調調。”
“所以……”說著,余盛崖又是“啪”的一聲將折扇合起,用鼓勵的目光看向鄧賢:“只有你出馬,才能有最大機會,獲得與暗香花魁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次任務,非你莫屬!”
這尼瑪……
鄧賢無奈的掙扎道:“可是我的名聲怎么辦?大張旗鼓的頂著自己的身份去那種地方,你讓我以后怎么見人?”
“為了破案,總要有人做出一些犧牲的嘛。”余盛崖循循善誘:“而且,在很多人眼里這也算得上是風雅之事,似你這樣的少年去了,更容易演變成一段風流佳話,并不會折損你的名聲。”
這都是什么邏輯,什么三觀?古代背景的異世界,都是這么刺激的嗎?
而余盛崖卻并不理會鄧賢古怪的表情,卻見他輕輕一揮手,掌中已經多出來一張五百兩面值的銀票。一邊將銀票塞進鄧賢手里道:“這是你在任務期間的活動資金,好好表現。”
鄧賢:???
這算什么?
公款嫖……公款暗訪?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鄧賢只能轉換策略:“那片文章,它不是我寫的啊。”
“我知道。”余盛崖笑容不改:“可是別人,還不知道。”
“更主要的問題是,我沒有經驗啊!別說教坊司了,我可是連勾欄都沒去過。一旦露餡,非但不會有任何的收獲,搞不好還會打草驚……”
不待鄧賢把話說完,余盛崖臉上已經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我之前調查你與龍陽結怨的過程,這才發現,你早在青陽城的時候就……”
“別說了!”鄧賢一把奪過余盛崖手中的銀票:“為了揪出操縱妖魔的幕后真兇,我鄧賢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區區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離開余盛崖的書房,鄧賢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郁悶。
其實他剛剛并不是在故作姿態,而是真心不想去!不過他不想去,倒也并不是因為顧及名聲神馬的,單純只是因為上次在青陽勾欄發生的倒灶事情,讓他對那種地方產生了心理陰影。
可惜這一次的事情是公事指派,根本就逃避不了。
抱著橫豎都是一死的心態,鄧賢已經開始物色起了與自己同行的人選問題了。
首先,這次教坊司之行并不會出現什么危險,畢竟要接近暗香花魁的就只是他而已,又只是試探一下口風,自然不會惹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只是那種地方,如果自己一個人去,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穿越前看的電視里,不務正業的古代不良少年們,不都是約上個三五好友,一起去附庸風雅一番嗎?
鄧賢并不需要找三五好友那么多人,但至少也得有個伴吧?
這個人并不需要實力多強,亦或者文采有多么優秀,但至少要和他足夠熟悉,最好是無話不談的那種關系。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和他閑聊解悶,也能幫忙化解尷尬的那種……
正在思索之間,一個胖嘟嘟的灰色身影忽然映入他的眼簾,卻是剛剛換上靖夜司制服的朱同,一臉春風得意的從藏書樓方向走來。見到鄧賢之后,小胖子立刻興奮得沖他揮手:“賢哥,看我這一身新行頭,是不是特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