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卻是拉著禹湘的衣角,輕聲說道:“別賭了吧,你要是差這一兩千兩銀子,我可以給你。”
對面桌子上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唯有那云山況嘴角只是掛著淺淺笑意,但嘲諷意味愈加濃烈,說到:“達到你目的了嗎,禹湘?”
胡來呲了呲嘴,這些人好生可惡,禹湘只是陪著她玩,從小到大,和其他親近自己的人不一樣的,惡人便是如此以小人之心揣度世界的嗎?
胡來在手中捏起一個不大的火球,抬頭望向了那些人。
這個看著只有一寸大小的火球,卻是讓那幾個人直接噤聲,一動也不敢動彈。
“收了你的青丘火吧,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禹湘按住了胡來那只手,說到。
胡來只得作罷,做事這方面,她一直聽的都是禹湘的話。
“最后五百兩,再來。”
胡來早已經無心看這些人打賭了,因為她面前的禹湘,已經不是那個自己認識的禹湘了。
心煩意亂,胡來只想早早地離開。
“你又輸了。”
云山況一陣大笑,將那張五百兩銀錢的銀錢裝進了口袋里,又說到:“是到妖靈館兌換的吧?到時候換完一定再請你到玉香樓吃飯,其他也可以,地方隨便你挑!”
禹湘盯著桌子上的那個竹筒,為什么?為什么今天賭運如此之差,禹湘拿起那幾個骰子細細觀察,然而,什么問題也沒有。
禹湘雙目空洞盯著云山況,聲音已經有著有氣無力,說到:“再賭?再……”
云山況已經要起身了,看著此刻魂不守舍的禹湘,帶點可憐的語氣說到:“賭,你拿什么賭,你身上已經沒錢了。”
能讓一個好賭之人永遠停手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讓他輸夠,輸掉半生積攢的繼續,第二個便是讓他欠夠,欠得剩下半生也還不完。
胡來已經有些生氣,伸手拔下頭上的發簪,一頭長發散落肩頭,年紀雖然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卻也有出落的容貌了。
尋青暗暗感嘆,這就是長發的胡來的樣子了吧,比自己可是要好處太多了,算了,還是不勸胡來留長發了,不然站在胡來旁邊,顯得本來還算得上是鐘靈秀敏的自己就沒那么好看了。
只見胡來把那支簪子拍在了桌子上,對著此刻怔怔出神的禹湘說到:“拿去賭,贏回來。”
禹湘一把抓住了那支簪子,已經不管簪子是什么來頭了,對著云山況喊到:“再來!”
今日,看來禹湘運氣不佳。
又輸了。
“走吧,那支簪子是我爹送給我的禮物。”胡來對著已經面如死灰的禹湘說到。
“不……不,這是你爹送你的?我糊涂啊……”
禹湘這才反應過來,面色中的死寂增添了一絲吃驚。
而對面的云山況已經拿起了那支簪子,細細打量,眼里充滿了驚訝,恨不得馬上離開。
“不,不行,你爹送你的一定是值錢的寶物,我得把它贏回來。”
“再賭!”
云山況回頭,眼神里充滿了嘲笑,問到:“你還剩下什么,再從你家青丘國公主那里拿寶物?”
胡來的又捏起了那團火焰,對準了準備離開的幾人。
尋青只聽見胡來心聲:“爹教過自己,出門在外再怎么也不能吃虧,出了事情他擔著。”
禹湘又擋在了胡來面前,說出了那句胡來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話:“我拿命跟你賭!”
云山況停下了腳步,回頭饒有興味問到:“賭什么啊?”
“你身上所有的贏去的東西。”禹湘神色已經不帶有一絲理智,說到。
胡來似乎有些生氣,錘著禹湘的肩頭,帶著哭腔說到:“走了,趕緊走,那一支簪子怎么會有你的命值錢?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