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也只有四十個收藏,屬實有點慘淡了,本章是六千字)
臨行,尋青還要了一份所有每月賬本上數字大于一百兩的單子,所有這些商戶,都要查,不然就無法演算出來結果,或者就是誤差太大。
州牧還算盡了情誼,找了匹馬,馬背上可以掛一個匣子,裝些空白的本子和毛筆,墨錠,硯臺之類的東西,還有這兩年朝廷新興的炭筆,屬硬筆,寫字很快的,這些東西雖然尋青有帶,但顯然不夠用。
一番打聽過后,尋青才知道那個靠著放浪不羈的漢子,名字叫離陽,別看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辦公務的時候毫無破綻,又快又準,除了上次的詐騙案外,此前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而那個白凈些的男子,就叫余月,一手蠅頭小楷,又迅速又整齊,縣衙里很多文書都是他抄的。
胡來站在幾人身旁,顯得低矮不少,頭發已經長長了不少,現在看著才有些女孩子的模樣。
只是兩人站在一起,讓離陽和余月實在有些奇怪,就算是十幾歲的少年公子哥出門負篋游學,也總該有個照顧的婢女或者侍者吧?
這些大族門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沒幾個知道真正走到了江湖上該怎么處事,難道家里長輩就如此放得下心?
一行人默默走著,沒人有什么要說的,離陽和余月只是當差公職,與眼前這個聽說出身很高的少年公子,總有些隔閡。
話不怎么多的余月卻開口了:“說實話,這個案子我們也很想查清的。”
尋青只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接著,余月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李子木說,口中一直嘀咕著:“許勇的尸身,就是我們倆查驗的,他是喝朝廷督造院制造的蟲藥死的。”
“死前應該受了不少苦,查驗尸體的時候才發現,舌頭已經被咬爛了,面目也很痛苦。不該啊,一條大好兒郎,二百兩雖然多,也不是還不起,怎么就……”
尋青拳頭握緊,這些她都完全不知道。
余月接著說到:“這之后,我倆就覺得那個騙人錢財的人,就該被千刀萬剮,害的多少家人整日愁眉苦臉,但是查案的時候,天行布莊掌柜已經跑了兩天多了,什么痕跡也沒留下。。”
“所以就算你不給錢,我倆也愿意幫你這個忙,就當是彌補我倆什么都沒查出來的無能吧。”余月牙關緊咬,似乎也很憤恨。
一切卻被那個離陽攪得毫無溫情,只見離陽一邊半躺在馬背上,一邊說到:“那是你,可不是我,我還是要錢的。”
賈家地處旬州南部,為了把便于將整個旬州地域內的商戶挨個查個遍,從這里開始也挺方便。
更重要的是,賈家是最可疑的,為什么天行布莊的掌柜單單就把產業賣給了賈家,賈家又毫不知情,就這么被輕松蒙騙過去,實在不像是能在旬州排的上號的商戶干出來的事。
除非是一手自導自演的好戲。
雖然產業在州城之內,賈家宅邸卻在旬州南部臨山的地方,整個地方清凈得很,算得上愜意了。宅邸門并未禁閉,一行人把馬拴在了門前的麒麟瑞獸拴馬樁上。
胡來看到這里卻是愣了愣,心聲向尋青說到:“想麒麟在妖族也是祥瑞尊貴之獸,怎么便被人做成了拴馬樁模樣。”
“世間真有麒麟?難道就和圖畫上長的一樣?”尋青看向胡來,心聲言語到。
“有的,但就算在妖族之內也是很少能有妖目睹其容。”
扣了扣門,尋青一行人徑直走了進去。很快便有家丁發現,但看見是官府的人,就由著他們去后院處找賈家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