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跳完大神后,白歡當即便讓李鑫抄了手環。
這次又與前幾天不同,她以十二時辰制,每隔兩個小時便寫了一個天氣,且詳細到何時會刮來一陣風,哪處會起一片云。
李鑫不解道:“屬下倒不嫌抄著累,只是想問姑娘何必這般麻煩嘞?”
“你知道慢性死亡嗎?”那聲音永遠張揚肆意,“直接把人捅死才不爽,慢慢的拿刀子一點點割他們的肉,這才爽。”
讓他們卸下心防,再拿他們做不到的事慢慢打擊他們,這多扎心?
李鑫抽空看她一眼,一顫,姑娘您別笑了,比北鐸那廝還反派。
“每天不同的手法能滿足百姓的探索欲,又能打幾個老賊的臉,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李鑫真心實意地想,王妃幸好是友軍!
果然,當第四天百姓看到結果比對成功后,無不膛目結舌,差點給白歡跪了。
神,神,太太太神了!!
在這般神奇的天氣預告前,告示欄上氣候司苦心推的四個階段,在百姓眼里根本不夠看。
因此在青面獠牙到達廣場的時候,周遭響起一片“姑娘真神”的山呼海嘯。
白歡抬抬手:“低調低調,沒辦法,為了讓大家看個樂呵,不能再隱藏我的本領了。”
明天最后一天,手環顯示明天中午到晚上會有雨,紙上抄了密密麻麻的小時天氣。
四天,氣候司與白歡幾乎一模一樣,但最后一天出現了分歧。
幾個推官昨天夜觀遍布星星的天象,推算明天一整天便都是晴天。
而白歡卻寫的是從午時開始會下雨。
御書房,上午。
推官看了眼窗外艷陽高照的天,幾天憋屈、氣頓消,也沒說話,一切都盡在嘲諷的笑里。
白歡一臉假笑:“唉呀,今兒跟大人們總算出現分歧了呢。”
不等他們開口,又嘆氣道:“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連這點天氣都算不了,還敢在氣候司?干脆去擺攤算卦算了。”
幾張臉倐地臉紅脖子粗,誰還在意北泠在不在,當即就要沖上來,幾個侍郎魂飛魄散的一人攔一個。
白歡又笑呵呵地抱拳:“別見怪,我就愛說實話。”
推官甲暴吼:“何等囂張!你看外面的天,怎會下雨?”
“可是,鄙人推算的就是下雨呢。”白歡默了會,問道,“瞧幾個大人很有自信,不如額外與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不僅去兵部,還下跪你們磕一百個響頭,扇自己一百個巴掌,如果你們輸了,就辭官告老還鄉。”
見他們面帶遲疑,又補了一刀:“可好啊,老廢物們。”
幾個侍郎忙勸別應,一看就有詐!
最后一句話,激得幾人腦袋一黑差點暈厥,怒氣完全占據理智,誰還有余地想其他,齊齊暴吼著說等她下跪。
白歡笑了聲:“好,好,我膝蓋隨時準備彎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天兒還是艷陽高照,不僅楊毅三人從淡定到疑惑再到著急,廣場百姓也懵了。
前幾天白歡的準確度讓他們深信不疑,今天卻不那么堅信了,畢竟天氣說不了假話。
但固執得不肯走,甚至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前來圍觀,都想見證奇跡會不會發生。
十點半,還是大晴天。
幾個推官不免譏諷:“哼,人小輕狂,等下老夫可不會手下留情。”
有個被氣的不輕,朝北泠拱手:“這乃微臣與姑娘的賭約,彼時還請王爺莫要插手。”
北泠目不斜視,表情清冷。
白歡一臉閑適:“急甚啊大人,還有半柱香才到午時正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