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后。”
說話間,外頭響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平安公主到的尖細嗓音。
樂兒被皇后牽著率先進來。
小團子今兒穿了一身喜慶的繡花紅襖,哪吒發髻上綁著系著鈴鐺的紅綢,可愛的如一個年畫娃娃。
乖巧地福身,嗓音甜的仿佛灌了蜜:“樂兒給皇奶奶請安。”
“哎呦,哀家的小心肝,快來給哀家抱抱。”
皇后也福身見了一禮,笑說:“這丫頭想念母后的緊,還沒到午時開宴,便鬧著要過來了。”
皇后是張詢一母同胞的嫡姐,出身與軍人世家,年輕時也曾鮮衣怒馬,耍過刀槍棍棒。
這么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被當時還沒弱冠的北政一眼傾心。
張淳本不喜北政,卻架不住熱情似火的攻勢,一顆心逐漸淪陷。
少年時的歡喜一直持續到中年也未退減半分,任后宮再進如花美眷,也抵不過皇后在皇帝心里的寵愛。
有些東西任時光荏苒也無法磨滅,比如張淳眉宇間的英氣,舉手抬足間隱約可見的爽朗。
管理后宮的手段,也與她本人一樣強勢,任再作妖的妃子也被她治的服服帖帖,從不敢有妃子在她面前不敬半分。
太后慈愛的摟了會小團子,猛地注意到張淳穿的單薄,嗔怪道:“初冬冷得很,怎不多穿一些?”
因烏鴉與災星一事,導致張淳月子沒做好傷了元氣,一到冬天手腳便冷得嚇人。
“李嬤嬤快些升兩個火盆搬給皇后。”
張淳笑道:“母后不必掛心,還沒到冷冬,能受的住。”
“那也要仔細。”太后一瞪被無視的北容,“怎不多照顧著你母后一些?”
北容委屈地撇撇嘴:“孫兒知錯。”
哼,皇叔一來皇奶奶便忘記他,再加上個小樂樂,家庭地位低到塵埃,還不如擺件引人注意――
咦,那木盒是什么?
一臉好奇地便要揭開,倏地被一個冷眼刀嚇得住了手。
樂兒左看右看:“不是說白姐姐來皇奶奶這里了嘛?”
所以,她才連忙過來了,“白姐姐走了么?”
北容立馬側耳傾聽。
皇后也對白歡好奇到了極點,自家小甜心一回來就白姐姐、白姐姐說個不停,很難見小甜心這般喜歡一個人。
又聽聞她大鬧氣候司一事,覺著又痛快又爽極了,她十分中意這等不怕事的脾性。
聽聞人來了立馬帶著甜心過來,誰知卻撲了個空。
北泠抱起樂兒,輕聲道:“她有事,請了安便回府了。”
小萌臉難掩失落:“好叭…白姐姐事情可忙完了?明日樂兒能去找白姐姐玩嘛?”
北容立馬接話:“忙完了忙完了,明日皇兄帶你去!”
北泠冷冷看他一眼。
北容弱弱道:“皇叔忙得很,送樂兒這等小事便不勞煩皇叔親自接送了。”
皇后笑道:“也好。”
北泠只得無言。
樂兒誕辰只北泠他們幾個,無其他閑雜人等,到午時開宴北政才急急而來。
北政朝太后一禮:“讓母后久等了。”
“無礙,李嬤嬤傳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