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高冷就這般將箐之拔不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動聲色地扔到他面前。
黑豹驚愕到話不成句:“你…老冷,我的親冷爺啊……你!!”
一殿有兩千多人,是十三殿最多人馬的殿,他這位冷爺,是如何悄無聲息混進去,在兩千人的眼皮底子下,將刀疤給殺了啊?!
黑豹不由得冒出一組詞,她是神人嗎?!
白高冷榮辱不驚地看箐之:“值不值?”
那雙向來溫和的眸子,此時盡是遏制不住的激動,“值!豹哥,速速將金魚票……不,將冷爺所砸所有,盡數送到她房間!”
刀疤睡了,一殿閻王群龍無首,老冷相當于除去四殿最大對手,別說值了,那可是太他奶奶的值了!
黑豹忙應道:“是是是!”
繼而驚訝道:“我的親姐姐誒,你是如何辦到的?”
白高冷抬起眼皮,裝逼犯十足:“別問,給你結果就行。”
箐之笑道:“豹哥,莫要刨根問底了,忙了一晚上,且讓冷爺洗洗休息去吧。”
“成嘞,晚上老哥哥必須要跟你喝幾杯!”
白高冷走后,箐之蹲在人頭前,拿酒澆在人頭上,看著皮肉只剩一副骷髏,再淡著臉狠狠踩碎。
用極淡的語氣道:“豹哥,吩咐廚子將骨灰包成餃子喂狗吃。”
黑豹點點頭,繼而凝重道:“老冷把刀疤殺了,一殿老鼠指不定要如何跟龍頭鬧,頭,可去龍王那里露露臉?”
十三殿里,屬一殿人馬最多,四殿屈居其后,其余的閻王各分有不等人馬,最少的只百人。
刀疤與龍頭最像,也最為得他看中,把頭事事總是被他壓著一頭,這鬧出閻王命,龍頭怕是會動怒了。
不過很暢快就是了。
十三殿里,其他閻王對把頭都客客氣氣的很,任他們各懷心思面和心不和,也不敢算計到把頭頭上。
唯有一個刀疤,仗著龍頭喜歡,為非作歹處處無所顧忌的與把頭作對——也是把頭爭龍頭位的頭號敵人。
如今敵人已去,若其他閻王機靈活泛一些,別不長眼的上來送死,龍頭非把頭莫屬。
黑豹能想到的箐之自然知道,他倒不怕其他閻王作妖,如今有了個冷雪,誰犯他便可誅之。
便是顧忌那老不死的權利。
黑龍幫龍頭所建,任他行將就木,一句話下去的威力,上至閻王下至守山廢物,乃至四殿里的人,通通會聽令于他。
“走,去龍宮。”
他不能殺龍頭,或與他硬碰硬,需得從他手中正兒八經的接過龍頭之位,也必得卑躬屈膝好生安撫他。
若安撫不了……只得把冷雪交出去息事寧人。
折損冷雪雖極為可惜,但,將可再入,老不死心里的地位不可動搖。
北泠待白歡睡著,去了龍宮,待下午四點回來時,床上的還未醒。
掀開隱形衣,躺在她里側,摟著摟著就忍不住心生邪念。
貪得無厭大抵是人的劣根性,尤其是在嘗過甜頭后,便食髓知味,永借不掉這種甜了。
試探性地親了下,見人睡得昏沉,徹底放飛邪念,野蠻生長到白歡嘴巴活生生被疼醒。
睜開眼就見北玄玉在她嘴巴上啃,懵逼了三秒,用眼神詢問他在干什么。
北玄玉含著她的唇,含糊不清道:“白女士,剛才發生了一件極為驚心動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