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如一座煞神般,穩穩地堵在洞口正中間,手里的刀上下晃蕩:“你猜呢,我作何在這里。”
來之前箐之與黑豹特意去了遭吊腳樓,百人完好無損的在,也沒聽到她出來的稟告。
提前快他們一步,她莫非有鉆天遁地的本事不成?
難以置信的黑豹,根本沒時間去細想這個問題,且因她的舉動,都沒注意觀察她的神態與之前不同,臉色沉沉:“老冷,你這是要背叛我們?”
白歡掀起眼皮:“眼瞎?這么明顯還問。”
箐之怒極反笑:“好一個冷雪!”
黑豹也怒得青筋暴起:“虧我這么看中你!真心都喂了狗吃!”
白歡嘖嘖道:“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偉大,因為什么你心里清楚。”
懶懶拔刀:“不廢話了,來吧。”
黑豹第一個提劍怒氣凜凜地砍上去,白歡沒什么表情的以短刀輕松抵住他的長劍。
繼而短刀刃在長劍上交錯劃過,帶著刺耳的聲響,劃至劍柄旁,抬手刀起,一縷血線自黑豹脖頸出現。
箐之臉色陰沉,話音隨著倒地的尸體一同響起:“冷雪,你可真的敢!”
白歡視線在一個個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山匪身上,落到箐之臉上,邪笑一聲:“更敢的還在后頭呢…”
箐之心臟狠狠一跳,退至山匪中間:“要多少錢,你說。”
白歡一邊殺一邊懶懶道:“錢么,其實我壓根不感興趣。”
回神的山匪奮起抵抗,不合時宜的罵,你奶奶的財迷叛徒,不喜歡錢誰信啊!
趁那邊混戰,箐之轉身就跑,可他萬跑不過一個能跟馬拼速度的人,甚至還能被白高冷絲毫不廢勁地抗在肩膀上,邊跟其他人廝殺。
半柱香后,血腥的狼藉中,只剩二個活人外加一個隱形人。
箐之白臉著正想說話,一塊布結結實實地塞到他嘴里。
帶之去見龍頭。
龍頭憤怒又失望,只一句:“隨你處置。”
白歡并沒有先殺他,決定讓他看看深山里發生的好戲再讓他死。
箐之死死盯著她,白歡大概猜到他想問什么,善心大發:“行,就讓你死個明白。”
綁票砸城她故意的,三個死的閻王根本沒挑釁她,所做的這一切奔著三個目的去。
在她忠誠例子在前,她所作所為都會被認為是受箐之指使,一個閻王大張旗鼓收錢買馬,除了起兵還想做什么?
第一個目的,自然就是花了一個月,給人造成箐之要起兵謀反的假象,再殺之閻王,讓其他閻王為了保命一舉攻之,替她實錘此事。
第二個被龍頭看重的目的比想象中來得要快。
龍頭最看重的刀疤已死,放眼望過去,沒有比箐之最合適龍頭的人選。
可箐之這個人不像刀疤一根筋,牛脾氣,行動思維很直白,越是這種笑得最溫柔的人,下起手來越狠辣。
龍頭重視著他,同時也在防備著他,就類似于普通國家皇帝與元帥的關系,重用他能力的同時,怕他會功高蓋主,或手握重兵會起兵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