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無語的很,老北鼻不愧是影帝,離別戲比她還真。
好一會,北泠才松開她,拉著她的手:“寶,我走了。”
白歡立馬接上,帶著三分幽怨,四分不舍,十分凄楚:“沒有你我該怎么辦我的寶,不過你要事,我不能任性的,此去征戰一定小心我的寶,嗷嗚……我送你一程。”
北泠低低笑了起來:“情緒飽滿,臺詞豐富,一百分。”
李鑫:“……”
差一點他便要信這一場情侶苦情分別戲碼了。
等戲殺青,二人乘坐馬車朝五里外的駐京營趕去。
殷國強弩之末前來向鳳鳴求助,王爺帶五萬白龍軍今日便啟程的消息,已在都城翻起一場自主歡送的浪花。
城門前一里之內,盡是手持自制旗子與拿鮮花的百姓,時而伸著脖子往右方望,等著某個騎高頭大馬的人而來,止不住地疑惑——
“咦,王爺咋還不來呢?”
“是的呀,此事應到出征之時了。”
一輛載著當事人的馬車,穿過沸反盈天的城門,踩著泥濘寬道,“嘎吱嘎吱”地抵達駐京營。
五萬人馬早已整裝待發,戴斗笠披蓑衣,隨著馬車越來越近,心如死灰的眼,一瞬亮乍現。
有個高體壯卻感性的小兵,當場兩眼淚汪汪。
這幾天最死氣沉沉的地方應屬駐京營了,自那一道圣旨過后,無論做什么,連練操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蔫了吧唧的。
也不怪乎他們如此,白龍軍雖說是國軍隸屬陛下,卻是北泠一手建立起來的,從軍中編制到官銜,從盔甲材質到不同的人應用何等武器,事無巨細。
再從嶄露頭角,到鋒芒畢露,再到成為他國聞風喪膽的一股鐵血雄獅,一切的一切離不開領頭人。
客觀而論,論白龍軍心里的威望,北泠怕是比北政高了一百倍還多。
而他們的領頭人,被皇帝親自拉下了馬,教他們豈能不怨,豈能不怒,豈能不寒。
圣旨下放當天就有烈火雷霆的人坐不住了,抄著家伙要進宮向皇帝要說法。
若不是張詢已軍法處置了一批又一批,再打個巴掌給顆棗,安撫他們一切盡在王爺掌握之中,不日便會相安無事,白龍軍早就反了。
在渾身裹著肅殺之氣的銀色盔甲下車時,歸來都城四五年,劍都快生銹的五萬人血液瞬間沸騰了,一下子被勾回了在戰場馳騁浴血的激情歲月。
竭力忍耐的張詢,在看到銀色盔甲翻身上馬后,再也忍不住地笑著罵了句:“他娘的,等了四五年,終于能活動活動生銹的劍了。”
北泠戴上斗笠,打馬到馬車面前,一揉扒在車窗上貓頭,笑了一下,繼而朗聲吐出五萬人等了幾年的兩個字:“出發。”
白歡讓王府小廝駕著車在后頭跟了回,等再無法追時,頭靠在車窗上,幽幽一嘆,瑪德,活活把自個給演難受了,這都叫什么事。
五萬人冒雨順著官道行至五天后,在四月二十一號,突被北玄玉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