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叮當!”
聽到那名吏員的稟報,原本正在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的官紳老爺們,仿佛得了老年癡呆一般,杯子紛紛掉落于地,簡直成了大型摔杯現場。
方青云帶著無比的震驚,抓住那名吏員的衣領,急促的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那吏員被方青云突如其來的瘋狂給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在知府衙門也是混跡了十多年的老油條,很快就定下心神,回道:“回大人,張朝忠盡起三千鐵騎,連同楊立煌麾下的6500衛所軍,以及廠衛衙門的三百多番子,還搬空了整座武庫,總計一萬大軍,向著西北方向去了。”
“西北方向?蘇州的西北邊,那不是南京么?!”方青云咕嚕咽了口唾沫,眼里露出不可置信。
“天啊!說不定張朝忠還真的盡起大軍去南京找安遠侯晦氣了,他這是找死啊!”之前那位篤定張朝忠不敢找安遠侯晦氣的劉老爺,情不自禁驚呼起來。
“十有**是去找安遠侯晦氣了,我草,張朝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夫怕了他了!”一位老爺驚駭交加的道。
“哈哈哈哈!去南京好啊!南京可不是蘇州,那可是遍布權貴的龍潭虎穴,張朝忠膽敢去找安遠侯晦氣,絕對會被安遠侯給吞的連渣都不剩的。”
“著呀!張朝忠若是被安遠侯給滅了,那我等還需要擔驚受怕什么?我等大可妓照玩曲照聽,又能恢復以往欺壓良善,橫行無忌的快活日子了,哈哈哈哈!”
“是啊,因為張朝忠的到來,老夫已經五天沒有去秦淮河畔招妓了,天天對著家里那些不知情識趣的木頭,老夫的鳥都快麻木了。”
“張朝忠歸天日,便是我等秦淮河畔招妓時……”
經過初時的震驚后,官紳老爺們想到張朝忠前往南京很快便有去無回,一個個又恢復了之前的歡樂,再度推杯換盞起來。
……
南京,安遠侯府。
一座修建的格外奢華大氣的大廳之中,被張朝忠恨得咬牙切齒的安遠侯柳榮華大大咧咧坐在太師椅上,下首處則有兩名大腹便便的豪紳老爺分坐左右兩旁。
一位名叫馬清遠的鄉紳老爺蹙著眉頭道:“侯爺,您將鄭芝虎拒之門外也便是了,為何還下令射殺其麾下兵士,這不是故意刺激張朝忠嗎?”
“怎么?”柳榮華斜視馬清遠,冷笑著道:“你是在質疑本侯嗎?”
馬清遠聞言“唰”的一聲冒了滿腦門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小老兒不知進退,言語不當,還請侯爺恕罪。”
“哼!”柳榮華冷哼一聲,道:“念你是華兒的岳丈,本侯便不跟你一般見識,但若再有下次,本侯決不輕饒,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