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短信來的這個人。
不是夏有容在夏家的媽媽。
而是她的生母,許青。
夏有容手指捏了捏手機,半晌,也沒回復那條短信。
她有些糾結。
她將手機放在床頭,用“金榜題名”被子蒙住自己,翻了個身,轉到另一邊。
關于許青,她還是小的時候見過幾次,其余時間,許青都在國外待著。
她不怎么了解。
不過喬玉芬很喜歡許青,從這點來看,她生母應該也是個拿得出手的女人,不會給她丟臉。
其實如果不是現在被趕出夏家,她肯定不會搭理那個讓她名不正言不順的生母,因為她覺得,許禾偏心夏夜,就因為她不是她親生的,所以,她并不愿意跟許青走的太近。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許青在這個時候回來,說不定也是她的轉機……
想到這兒,夏有容內心有些蠢蠢欲動。
她掀開被子,下床,一掃之前的陰霾,從書架上拿出一套復習資料。
這是大哥給她的、京大教授出的內部復習資料。
這本資料除了京大附中幾個少數尖子生,京一中不管老師還是學生,手里都沒有。
哦,對了,夏夜也有一套。
不過可以忽略不計。
這么好的東西給她純粹是浪費。
論爭寵,夏夜確實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但論成績,她?靠邊站吧。
每年高考的分數線都不是固定的,學生普遍分數高,分數線也會高,如果學生普遍分數低,分數線也會跟著降低。
這種制度下,夏有容手里有一套獨家絕密的復習資料,那就是制勝的法寶。
不管她轉學到哪兒,今年高考都會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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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到家的時候,從別墅外面看,各個房間的燈似乎都已經滅了,寂靜無聲,可進了家門才發現,客廳里還開了一盞小燈,許禾在等她。
春天的晚上,風是涼的,許禾披了件駝色小羊絨的披肩,這都是冬天才用得上的物件,她這會兒就披了。
沒辦法,她從小就體弱,是個藥罐子。
她半闔著眼,有些要睡著了,可聽到夏夜進屋,卻是一下就醒了。
笑容溫柔入骨,像江南水鄉撐著油紙傘的美人。
許禾笑嗔夏夜一眼:“你那個混賬二哥呢?”
就連生氣的話,被她說起來,都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夏夜勾了下唇:“他過會兒回來。”
許禾就是隨便問問,只要她小甜糕回來了就行,兒子都是充話費送的。
她起身,摟著夏夜的肩膀,送她回房休息:“下次啊,你二哥要是還要帶你出去,你就給媽打電話……”
許禾一路碎碎念,把夏夜送到門口,才摸了摸她小臉,回自己房間。
夏禹政見她回屋,合上手里的文件,預備去關床頭燈。
許禾就笑:“你等我呢?還是等小甜糕?”
夏禹政不茍言笑,挺嚴肅地‘哼’了一聲,嘴硬著呢:“正好看完。”
夏夜洗澡出來,頭發擦了半干,沒直接睡,翻出早上在花園里摘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葉子,然后又從自己種的那盆藍色奇異植物里摘下一片,開始了深夜發明小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