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落地化為游蛇,纏住陳修的腳踝,變成一坨堅冰,將他固定在原地,而后冰錐自地面刺出,直指陳修下半身的弱點。
伴隨著冰錐破裂聲,陳修輕松掙脫冰坨的束縛,手一用力,少年的臉色便成了醬紫色。
陳修龍爪合并,呈手刀狀,一把插入少年肩膀,松開掐住他脖頸的手,冷冷問道:“你在天際城經歷了什么?怎么逃到這來的。”
少年咳嗽了幾下,身軀一顫,疼的更厲害了,畢竟陳修的手還插在他肩膀上呢。
少年脖頸上一塊塊皮膚碎屑掉落,露出干枯如柴的焦黑皮膚。
他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大人想知道這些,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出來,只是能不能先把手拿出去,我沒了這層皮的話。
估計會死的很難看。”
陳修想了想,抽出了手,開出一個洞的傷口只留下了少許的血液。
伸出另一只手搭住了少年另一處肩膀:“說吧,你在天際城看到了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任務和介紹中有關天際城的信息讓他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想要一探事件背后的含義。
“大人,我叫莫天,是一名斬妖校尉,錄屬于牧守府,職責是守護縣令。
十三天前,縣令到牧守府匯報這一月來的事情,回轉縣衙時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便施展一些手段,想從他嘴里套些話出來,看一看他跟牧守說了些什么。”
“等等……”陳修的目光看向了余遷二人,語氣古怪:“你們斬妖司,都這么玩的么?不怕被皇朝知道?”
這家伙的行為就等于是在公然挑釁朝廷了,他能有這么大膽子做這事?
余遷硬著頭皮解釋道:“怎么說呢……牧守就是朝廷監視我們斬妖司的一條狗,一旦發現什么不對,消息是可以直通朝廷的。
所以,我們采取一些手段,獲取一些情報,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行為,朝廷是默認的,而且都督將為這一系列行為負擔。
當然,牧守也有著反制的手段。
總之,無論我們怎么斗,不影響到城市安穩的話,那就沒什么問題。”
皇朝這一手玩的好,讓屬下相爭,自己坐山觀虎斗,關鍵時刻再下場調停,平衡一下雙方實力,讓他們繼續斗。
“也不怕玩脫了。”
陳修嘀咕一句,而后說道:“你繼續。”
莫天微微點頭:“我趁著他睡覺,使了些催眠的法術,想問出今日他跟牧守說了些什么。”
說到這,莫天瞳孔微縮:“往常來說,我這法術是不會失敗的,但那一個夜晚,法術失效了,縣令睜開了雙眼,我永遠也忘不了縣令睜開眼時那雙幽邃如同深淵的眼神。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遍體鱗傷跑出了天際城,那時候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遠離天際城,越遠越好。
我受了重傷,而且污染度急速飆升,不得已下,我只能施展抱陰換皮術這等邪術維持這身殘軀。
否則我一旦失控,莫洛鎮必將化為廢墟。
無人幸存。”
“所以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陳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