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第二中隊的人提前趕來,在周圍設置了防火帶,用大量的清水阻擋了火焰的蔓延。
不然現在就不是三間廠房被燒,而是一整片廠房都會燃燒起來。
不過隨即他的眉頭就緊皺起來,因為火場中的三間廠房火勢由于沒有多余的水龍壓制,已經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許立國扭過頭,對著站在他旁邊的負責人問道:
“清點好人數了嗎?是不是所有人都逃了出來?”
“好了。”
“全部都在這里。”
“我這邊.......”
前兩個工廠的負責人回答得非常爽快,但到了第3個卻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許立國立刻就看出了不對,連忙走到那人身前:
“什么這邊?那邊的?到底是什么情況?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那個地中海中年人的眼中出現劇烈的掙扎,牙齒緊咬,雙拳緊握。
現在許立國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出問題了,他雙手抓住地中海中年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tm在問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里面有人被困了?”
然而地中海中年男人卻似乎下定了決心,閉上你的眼睛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看到對方這樣子,原本已經有些不安的許立國頓時火冒三丈。
他舉起拳頭,眼看就要一拳砸在對方油光水滑的圓臉上。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出現將許立國的手按下,他回頭一看正是過來支援的張文信。
許立國的鼻子抽了抽,隱約間他從張文信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正想發火,不過考慮到酒味不算太濃,而對方又正在輪休就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眼看就要沖進火場,李瀟眼疾手快將婦女擋在身前。
第三小隊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一到人墻立刻出現在婦女前面。
李瀟趕緊勸道:
“這位女士現在火場情況太危險,里面的火勢這么大,就算你漏了什么東西在里面,也沒辦法拿出來的。”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沖進去可能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某些貴重物品。
這也是火災現場的常態,一些群眾總是不舍得錢財。
或是因為浪費大量時間,收拾財物導致錯過了最佳的逃生機會。
又或是在逃離火場后,感覺火勢沒有預想中那么危險,重新返回火場后被困。
我們作為消防員,當然必須將這些危險分子阻攔在火場之外。
然而中年婦女的下三句話,卻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我女兒,我女兒還在里面!”
“不僅只有我女兒,還有好多小女孩都在里面!”
“她們都在最里頭的加工車間,一個都沒有掏出來!”
李瀟感覺似乎有一道電流,從他脊椎骨的尾端向著大腦深處蔓延,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剛才遠遠地就聽到了許立國和那個地中海中年的對話。
現在聽到女人的話,他立刻明白了,地中海中年人為什么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女人的年紀最多也就是30多歲,他的女兒年紀必然也很小。
一個詞立刻在李瀟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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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也瞬間炸開了鍋。
“這個人是不是想謀財害命?”
“這個人是怕說出來被其他部門罰款吧!”
“太恐怖了,這樣的人為了那點罰款,居然把火場里面還有人的事情忙下來。”
“能聘請童工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現在麻煩了,童工被困在火場的最里面,這可怎么辦?”
“這次的火勢,可要比上次那一棟居民樓要大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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