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棟仔細觀察茍文學情緒的變化,發現茍文學情緒變化已經導入正軌,正在一步步向理想的目標靠近。
朱弘棟正在琢磨著下一步的調教方法,就聽窗外傳來一片嘈雜聲。
朱弘棟探頭望去,發現建德縣的知縣儀仗正從酒樓下經過。
一個臉色蒼白留著山羊胡子的瘦弱中年人,正騎在一匹雜色的馬上,被三班衙役簇擁著,向縣衙走去。
朱弘棟挑挑眉,指著那知縣問茍文學。
“這就是你的二哥?”
茍文學探頭看了一眼,點點頭。
同時心中再次涌現出復雜的情緒,此時二哥帶著三班衙役就在樓下,只要他大喊一聲,這個強人肯定跑不了。
可是這個念頭在茍文學心頭盤旋了三圈,最終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茍文學非常奇怪的發現,他被這個強人如此折磨,現在心中對這個強人的恨意居然并不怎么強烈,反而隱隱約約有一些好感。
茍文學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被對方折磨的那么慘,為什么不恨對方呢?
就在茍文學心思復雜的時候,就聽樓下傳來一陣騷亂,有衙役大聲喊道。
“抓刺客!別讓刺客跑了!”
“有刺客行刺知縣老爺!趕快保護老爺!”
樓下紛紛擾擾,茍文學探頭望去,就見他二哥此時跌落馬下,正被幾個衙役保護在中間,一臉倉惶的四處打量。
朱弘棟親眼看到一支箭射向知縣,但是那支箭與知縣距離足有近一丈,就遠遠的飛走了。
隨后一個瘦小的身影鉆進人群,拐進旁邊的小巷,幾個衙役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朱弘棟見狀,立刻一拍茍文學的肩膀。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
茍文學心里并不害怕,但是身體仍然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朱弘棟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樓梯之中。
茍文學茫然的四處看看,發現他終于自由了,但是不知為什么,他反而并不想走。
此時酒樓里的食客正聚集在窗前,一邊看熱鬧一邊指指點點。
“這個狗官殺人太多了,不知多少人想殺他,看他還能活到幾時。”
“怪不得姓茍,果然是狗官!”
“他頭上的紅頂子,是用扶大人全家,還有咱們嚴州幾千父老鄉親的鮮血染紅的。”
茍文學聽著周圍憤恨的聲音,趕緊把頭低下去,生怕被周圍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