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絲竹交錯之間,一陣悠揚的音樂從遠方傳了過來。
極富有節奏的音樂由遠及近,伴隨著音樂,一個手拿琵琶的飛天舞女,手拉著紅色絲綢從天而降。她腰段婀娜,舞姿翩翩,一曲舞完之后,上前跪在皇帝面前,“奴家來自西域,奉劉尚書之意為皇上獻奏飛天舞,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很顯然,這個舞女便是劉尚書要塞給皇帝的。
奈何皇帝已經年老,也沒了這些心思,搖頭道:“朕已經到了年邁之際,你還如此年輕,入朕的后宮委實是耽誤了,不如還是讓去伺候劉大人吧?”
一切都在國師的掌握之中。
劉大人聽了,緊緊皺著眉頭,一臉的傷痛,“老臣不辭千里為皇上準備的壽辰禮物皇上竟然不要,這可真是寒了老臣的心呀,如果皇上實在是不愿意接受的話,便把這個舞女賜給敦親王怎么樣?也好給他添點喜氣。”
皇上皺了皺眉,看向面色蒼白的江御痕,有些擔心。
江御痕咳了兩聲,虛弱道:“多謝皇上美意……”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那舞女被白紗所覆蓋傾城的容顏下,嘴角勾起一個完全不似女人的弧度。
若是此刻接近這個病殃殃的王爺,只一刀下去,她便能輕輕松松的取了他的性命。
正在她要向江御痕走過去的時候,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執著令旗,突然闖入眾人的視野。
“報——八百里加急——”
“皇上,邊疆告急,陳國宣戰,陳兵赤塘關外,我軍將領前去和談,竟然被他們斬了頭顱掛在城墻上!揚言半月之后直接長軍直入!”
“混賬!”
皇帝被氣得拍案而起,望向下面來為他祝壽的眾臣,文臣挺多,可是武將卻沒有幾個,而且都跟國師有著關系。
“皇上……”
國師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有些驚愕,不過與陳國的摩擦也不是一兩日了,算不得什么。正打算繼續提醒這舞女的去留,誰知皇上連理他也不理,手一揮,“來人。傳朕的命令,封敦親王為大元帥,即日起領兵前往赤塘關,執掌令帥者,便可號令三軍,望愛卿不負所托,待凱旋之日,朕必定厚厚有賞!”
下面的文臣立馬炸開了鍋,有人上前道:“敦親王身體抱恙,常年居住王府之中,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讓他前去領兵,這必是下下之策,不妥啊!”
而江御痕此時卻像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突然來了精神,顫巍巍地道:“臣定不辱命,這就回去準備。”
國師連阻攔也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江御痕鄭重地朝皇上鞠躬,并且接過皇帝手中的令牌,一口鋼牙咬碎,他惡狠狠的摔了杯子之后,便離開了宴會。
“老師。”大皇子一直注意著國師,看著國師一臉憤怒的離開,他下意識連忙跟了上去,“您沒事吧?不就是一個兵權而已,以后我們……”
國師狠狠的望著眼前的“廢物”,“你當時為何不上前接下?”
“我、我也不會打仗啊……”
看著這畏畏縮縮的樣子他就來氣,強行忍住自己的脾氣,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你現在還是趕緊積攢威望,等到可以服眾之時,皇帝一命歸西,你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