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武頗為好笑的看著這兩位一臉正氣的道長互相謙讓著往停尸房走去,能讓鐘發白這脾氣古怪的老男人這么和顏悅色,只能說人生在世,知己難求了。
停尸房里依舊是那么寒冷,也不知道這里的尸體會不會感覺到孤獨,范毅武腦子里莫名的出現了這種奇怪的念頭。
“道兄請看,這女尸我仔細檢查過,肯定是被邪術操控的行尸,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符咒在哪,真是奇也怪哉。”
鐘發白已經研究了一上午,雖然沒有把女尸解刨,可是基本能檢查的部位都檢查過了,女尸全身上下也都摸了個遍,甚至連后門和下面那張嘴都塞進去自己摸過了。
可依舊還是一無所獲,從女尸的行為和姿態能分析出這是行尸,可是找不到符咒依然白給。
風四也是皺著眉頭,他相信鐘發白的專業,既然他說沒有發現,那證明真正的符咒肯定不會在這些常見的地方。
既然對方能夠想到用行尸運毒這種方法,肯定也是想過會失手的情況,肯定會把符咒隱藏的很好,不會讓他們輕易發現。
想到這里,風四也只能給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道兄,為今之計只能看對方是不是已經放棄了這具行尸,我們可以試試等這具行尸再行動的時候尋找符咒,這樣就容易很多。”
范毅武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似乎是有意無意的把手按到了女尸天靈蓋,這個動作也很符合他的人設,最喜歡一掌拍碎別人天靈蓋了。
“嗯?兩位,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當范毅武手掌按到了女尸天靈蓋的時候,果不其然發現了不對,這女尸的天靈蓋有一個坑,寒氣森森。
鐘發白和風四也都湊了過來,剝開女尸的頭發之后,都看到了那個坑洞。
“范sir,不會是你捏碎了人家天靈蓋吧。”
跟范毅武混的熟了,連鐘發白這種不茍言笑的修道士也不免開些玩笑。
“范sir你可是有這種前科的,一掌碎天靈可是你最喜歡的招式。”
范毅武倒也不生氣,平時他是從來沒有什么領導架子的。
“行了,別放屁了,趕緊檢查檢查,這女尸腦袋有坑,這坑摸起來涼嗖嗖的,肯定有古怪。”
“要不我給她開顱?”鐘發白手上拿著鋸子躍躍欲試,范毅武哭笑不得。
“這女尸可是風叔家鄉人,他能讓你這么折騰么?”
很明顯范毅武是在開玩笑,不過風四顯然是那種沒有幽默細胞的人。
“沒事,人都死了,驗尸也是為了幫她申冤,想來她也不會介意的。”
話是這么說,范毅武也不可能真的這么糟踐人家尸體,這可是女尸,長得還蠻眉清目秀的。
“行了,讓我來吧,能給人家留全尸盡量留全尸,小姑娘無辜枉死,就別折騰人家尸體了。”
說完范毅武一把捏到女尸脖子上,伴隨著驚人牙疼的骨裂聲,女尸脛骨碎裂,氣管被擠壓到一塊,形成了一股氣壓,直充女尸腦門。
伴隨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一根冰柱伴隨著一些乳白色豆腐腦一樣的物體,從女尸腦門被擠壓了出來。
風四看的眼角抽搐,說好的留全尸,開顱還能勉強縫起來,你這都捏碎了,還能算全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