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烏愁眉不展地看著緊閉的密室石門。
那日從云舟下來,青衣子便一言不發地將自己關在密室當中,希言子回到蒹葭峰后閉峰不出,苗姨在護峰大陣之外徘徊多日,亦是不得見,沒人知道那日房間內的二人發生了什么,亦或是說了什么。
木日將手中的食盒酒壺放在狼烏身旁,蹲坐身子。狼烏將食盒推到一旁,拎起酒壺自顧自地喝了起來。“食盒里是花雅軒小翠親手為你做的,打開嘗嘗。”狼烏心不在焉地掀開食盒一角,看著光澤誘人的松鼠桂魚,松開手任由蓋子落回,“人家不叫小翠,叫翠娥。”狼烏鄙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漢子。
木日拍了拍后腦尷尬地笑了起來,“姑娘說是這菜怕涼,我急著給你送過來,也就忘了姑娘叫什么名字,只記得一身翠綠宮裙。”狼烏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壺,盯著石門發呆。“去看看人姑娘吧,聽說你接連幾日不下山,怕你吃不慣山上的清淡齋飯,就堵在山門前支起灶臺,”木日唏噓道。狼烏依舊不為所動。
木日接著說道,“今日值班的是掌律一脈的弟子,一群一根筋的家伙,擾亂山門,好像罪責不小吧?”木日假作思考起來。狼烏回頭狠狠地瞪了眼這蔫壞的家伙,不顧宗門律令,御劍下山而去。木日接替過狼烏的位置,盯著緊閉的石門,“你是百年難遇的修行天才,也是最年輕的掌門,可別做傻事啊。”木日小聲嘀咕。
多寶緊張地望著松林峰峰頂,三名峰主蹲守松林峰,一名蹲守蒹葭峰。
心情煩躁地狼烏俯瞰山門前喧鬧的眾人,腳踏劍尖御劍而下。身著綠色宮裙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卻死死擋在灶臺前不肯退后,掌律弟子黑著臉卻不好動手,一群人就這般僵持著。狼烏隨手拍飛眼前的弟子,“她是我請來的。”“可是...”狼烏身子不動,回頭斜眼看了眼那名弟子,“有事?”那名弟子一時語塞,臉色通紅,被人拉到一旁。
狼烏從懷中抽出一條絲帕,細細地為翠娥擦去臉上的殘妝,看著潔凈的臉頰滿意地笑了起來,收起絲帕。狼烏捏了捏女子略帶嬰兒肥的臉蛋,“松鼠桂魚很好吃。”綠蛾面若桃花,癡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石門悄無聲息地打開,木日來不及傳訊便被青衣子束縛在原地,木日焦急地眨動眼睛,看著眼前與往日一樣一絲不茍的男人。“抱歉。”木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青衣子將昏迷地意識的木日甩入密室,石門悄然合上。
青衣子摘下掌門發冠藏在腳下食盒當中,環顧自幼伴自己長大的群峰,輕輕地笑了起來,手持三尺青鋒沖天而起。蒹葭峰頂,女子雙手緊攥在一起,向漫天神魔祈求男人平安。
狼烏心生感應,回頭望向松林峰,暗道糟糕,顧不得身旁的女子,御劍拔地而起。
木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