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走到狼烏身前伸出手,“青衣子已叛宗而出,在新宗主選出之前,我暫為代理。”狼烏低垂著頭死死咬住嘴唇,“怎么,不肯嗎?”常天走到狼烏身側望向蒹葭峰,狼烏瞬間如墜冰窟,取出發冠雙手捧予常天。常天單手接過,神色疑惑,哪里來得糖醋味道?
常天在童子服侍下將發冠束于頭上,只覺得糖醋味道愈加濃烈,道火洗刷周身幾遍才作罷。“都起來吧。”常天看著眼前躬身的眾人語氣平常地說道,諸多長老五味雜陳的站起身看向老宗主,狼烏始終低垂著頭,不肯起身,常天對于狼烏不敬行為視若不見。“趙長老,發布天字級甲等懸賞,孟徐引。”老太龍鐘的趙長老領命而去。
余下長老面面相覷,礙于常天在場,并無議論聲起。一柄袖珍飛劍自狼烏袖中滑落,俶爾遠逝。狼烏隨即起身,將兩枚丸狀物擲于腳下,辛辣濃烈的煙霧瞬間籠罩眾人。“咳咳咳....”沒有防備的長老們瞬間亂作一團。狼烏御使分身穿著自己的衣服,趁亂沖出煙霧,自身隱藏在煙霧當中觀察局勢。多寶不經意間從袖中滑落出更多和狼烏所擲相同的丸狀物,“哎呀,哎呀,罪過。”多寶小聲嘀咕道。
木日捂著眼睛四處亂撞,有意無意地將眾多長老中間擠出一條縫隙。“哎呦,哎呦,折煞老身了。”苗姨作勢倒在狼烏身邊的長老身上,狼烏對著苗姨豎了豎大拇指,苗姨揮了揮手,示意快走。狼烏在臉上覆上一層面具,面具在狼烏臉上扭動幾下,便徹底與狼烏融為一體。狼烏頂著末尾長老的面容,略微調整自身的氣息,便從容地自煙霧中走出,侄子等我,狼烏目光灼灼。
“想走?”一道神念在狼烏心間想起,狼烏暗道糟糕,剛剛掐起指訣,一朵蓮花在狼烏眉間悄然綻放,狼烏在喪失意識最后一刻,用最后的一絲清明將一道念頭封在心間,“唉,想吃松鼠桂魚了,”狼烏無奈地在黑暗中合起雙眼。
一道道金絲沖入煙霧當中卷起狼烏帶出煙霧外,常天重新將拂塵搭在左手臂彎之上,看了眼腳下的狼烏,揮了揮袖子,濃厚的煙霧轉瞬間消散一空,場上豁然開朗。多寶尷尬地將手背在身后,木日抬頭看天,苗姨羞得老臉通紅,一向修行持重得長老們各自瞥向遠方。常天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常天走后,各懷心事的長老三三兩兩地離開。木日看著被刑堂抬走的狼烏,袖中的拳頭死死攥緊,多寶扯住木日的袖子,小聲道,“別沖動,太上宗主最后那一下太過詭異,你我從長計議。”多寶想起狼烏眉間嬌艷欲滴的荷花,心有余悸。苗姨默不作聲地拄著拐杖向蒹葭走去,雖說一把歲數了,也得做點什么,將峰中事物托付給心腹長老后,苗姨便在蒹葭峰下結茅修行。
蒹葭峰上,希言子捧著殘缺的長劍淚流滿面。
常天立于天門峰上瞇著眼遙望蒹葭峰,最后一刻,青衣子本有機會重創自己,卻將那一劍扔于天際,這樣一看,那一劍是落在了這里。常天雙手負后回身與大殿內居中的座椅遙遙相望,一宗之主怎么就比不過一對母子?常天想不通,也不理解。
扶搖將手中的信箋借著油燈點燃,搖曳的火光映照著老人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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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定的臉頰。“漬,真夠麻煩的。”扶搖將最后的一點火光丟入杯中,和水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