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終究還是停在原地,車上的這位主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扶搖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不過是一游方老兒。帶著我的孫子沿著城池說書討口飯吃,你的同僚們,不說緣由便擋住我二人,吾出于自保只好與其交手,最后他帶上那古怪戒指,老夫不忍其受折磨,只好擊斷他的心脈。”
洛河皺了皺稀疏的眉毛,眼前的老者不在神機閣通緝之中,看其言談舉止亦不像是弒殺之人,可為何牛二要攔住此人?
想不通,便懶得想,黑袍比起動腦子,更喜歡動刀子。
洛河橫過長刀,生硬地說道,“你…殺了…我的同僚,我…要…替他報仇…”扶搖頭疼地看著眼前說話吃力地小姑娘,神機閣的人腦殼里都是什么?
洛河胸部微微起伏,一聲輕微的機栝聲,扶搖將頭別向一旁,一縷寒芒自扶搖臉頰出擦過,切斷幾根散落的額發。洛河趁扶搖閃躲的空檔,腳尖連點地面,向后滑去,迅速拉開二人之間距離。
扶搖心疼地接住掉落的發絲,女娃娃年紀輕輕,不講武德,要是自己老眼昏花幾分,今天就栽這了。
洛河手指在背后木箱上連點幾下,右手接過箱中彈出的符弓,撥開箱側的小暗門,抽出三枚符箭,搭弓便射,扶搖揮舞袖子撥開箭矢,箭矢插在扶搖身旁的青石地上,箭頭詭異地閃過一絲紅光,轟然巨響,巨大的火光將扶搖籠在其中。
玄一小小拳頭死死地攥緊,想要修行的念頭從未有過的強烈,玄一不期望自己成為一方大拿,只期望下次遇到危險時,自己可以站在扶搖身旁,而不是累贅,僅此而已。
“咳咳咳…”扶搖揮了揮袖子驅趕著面前煙塵,“哪來的這么多歪門邪道的小玩應?”玄一見扶搖除去有些狼狽,小拳頭擦了擦眼睛,笑了起來。
洛河雙手驟然發力,拉的符弓咯吱作響,符弓上雕刻的符篆依次亮起,符箭化作一絲紅芒徑直逼向揮袖子驅趕煙塵的扶搖,“吾善養浩然之氣。”扶搖的聲音出現在每個人的耳邊,如鐘嗡鳴。
紫色霧氣如奔騰的河流自扶搖周身各處噴涌而出,凝聚在老者周身,如紫色汪洋。
紅芒如一葉扁舟,在汪洋之上漂浮沉降,搖搖晃晃,艱難地向扶搖靠近,終究后力不濟,沉入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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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