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原本只是坐在昨日祁川所在的房間內看熱鬧,直到看見這一幕,他臉色驟變正準備發出訊號讓自己的人沖上去救人。
只聞刀劍相抵的一聲嗡鳴,有黑衣玄甲之人擋在祁川身側,將那些意圖不軌之人一一擒獲。
慕容恒頓時覺得興致闌珊,原來祁兄早有人護著,自己自告奮勇去幫忙,還真有點多余。
客棧之下,秦氏和祁明神色愕然,祁川與蘇瑤也眼神淡定,此時上官玥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他面上慍怒不減,連從不離手的折扇都收在身后,他沉聲震怒道:“國公府的二公子居然要弒兄,難道我家侄兒在國公府內這十年竟然都是這樣過日子?”
侄兒,眾人看見黑衣玄甲又聽上官玥說這樣的話,自然能猜出這人的身份,這是鎮國將軍府的人啊,鎮國將軍府的小姐是祁國公的原配,這人當真是祁川的親舅舅。
親舅舅出來承認其身份,這次總該沒錯了吧。
秦氏的臉色青白一片,她倒是忘了上官家一直都在背后悄悄關注著這件事,這次是自己大意。
“明兒,你太魯莽了。”秦氏忍不住小聲斥責一句。
祁明也呆住了,他原以為只有祁川和蘇瑤也兩人,這樣他或許可以一勞永逸,沒想到他們還叫了人,這……
上官玥的目光在隊伍中逡巡,他怒聲道:“這么大的事情,祁國公居然不在,難道國公連自己親兒子的死活都不在乎嗎?”
秦氏皺紋初顯的嘴角扯了扯,立馬給旁邊下人使了個眼色,這是讓人去叫齊國公。
說起來今日這場喪事是祁銳默許的,秦氏也曾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去,卻被齊銳拒絕了,想來齊銳對這個兒子厭惡至極,巴不得他永遠消失,自然拉不下臉面假惺惺的吊唁送行,所以秦氏才帶著祁明出來。
“舅舅算了吧,祁國公眼中我不過是個累贅,這十年他從未當我是兒子,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祁川消瘦的身形腰桿筆直,語氣淡然的聽不出什么喜悲。
可這樣一個形單影只的少年郎和這番話落到百姓的耳中立馬就是另外一番意思。
“沒想到這位世子這般不得寵啊,恐怕這些年過的也很艱難。”
“后娘當家能有什么好果子,能平平安安活這么大已是幸事。”
“你沒瞧見方才他們家那個二公子,那模樣分明就是要殺人,什么樣的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公子,怪嚇人的。”
祁明不想聽這些話,可這些話無孔不入鉆進他的耳朵,男人面目變得扭曲起來,雖然秦氏不讓他說話,可他怎么能看著祁川好過。
“就算你真是祁川,這么長時間不與家中聯系,是何居心,虧得我娘散出去大量的財力物力打聽你的下落,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測,你倒是說說我娘哪里對不起你了,要你這般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