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身子晃了晃,面色白了白,終于沒熬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此時蘇清塵一臉灰敗,她緊緊握住蘇夫人的手道:“娘,不如就給她吧,女兒什么都不要了,女兒只要娘親身子康健。”
蘇夫人也嘆了口氣,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就走到如今的地步,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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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從醫館回來的時候,秦氏正在聽下人說柳月娘院里的事情,這些時日許許多多事情積壓在一起,惹得祁國公對秦氏的不滿情緒日益增加。
恰好柳月娘那邊又是個善解人意的溫柔主,祁銳在她那兒無甚煩惱,心情也舒暢不少,這段時間祁銳十日有八日都宿在柳月娘的院中。
“真是胡鬧,這府中又不是只有她柳月娘一人,如此霸著老爺不放手,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夫人放在眼里。”
秦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滿臉陰云密布。
嬤嬤等秦氏把下人屏退,這才快步走進去。
“大夫人,大夫說這樣還需一日才能查出結果,恐怕我們還得等一天。”
秦氏面色稍霽,無奈道:“等一日便等一日,這么多時日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天。如今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這日子過得當真叫人難受,。”
秦氏喝了口茶,茶分明是好茶,不知是不是心緒作祟,她竟覺得這茶都比平日里苦幾分。
“大夫人莫急,柳月娘那邊有咱們人盯著,我就不信我們怎么都找不出他們錯處,只要能捉住一處,咱們往死里整,難不成她一個無依無靠的浮萍還能翻了身?”
這話說到秦氏的心里去了,嬤嬤說的不錯,秦氏之所以能在附中呼風喚雨,多少還是因為娘家殷實,而柳月娘是個什么東西,姿色侍人,也就只是博他人一個新鮮,等那股勁兒過去了,秦氏這里有的是手段等著她。
“那你派人盯緊了,半刻不得松懈。”
“是。”
這邊剛剛還在說柳月娘,那邊蘇瑤也就被柳月娘的侍女請到院子里去,為了避嫌,蘇瑤也還是盡量避開下人,悄悄入了云韶院。
柳月娘見了蘇瑤也,精致的面容上都添了幾分光彩,她起身走到屋外親自把蘇瑤也迎進來:“有些時日沒有見蘇姑娘了,想想還有些思念呢。”
蘇瑤也微微頷首,淺笑道:“姨娘,您客氣。咱們本就都在府中,若是想見我,您只管差人去請,我自會過來。”
和柳月娘打過一次交道,蘇瑤也也明白,這人不過是圖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剛來的時候還爭過一些寵,而后就淡然許多。
自己對她有那么半分恩情,蘇瑤也就不能讓這份恩情斷了,畢竟祁川在府中要對抗的人太多了,能多一份小小的力量,都是莫大的安慰。
柳月娘聞言,果然滿眼感激,可轉念一想,又嘆氣起來:“蘇姑娘有所不知,這些時日老爺來我這兒來的勤,大夫人看我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弄得我吃用都要慎之又慎,下人小廝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上次的事情在發生。”
說到這里,柳月娘還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臉。
蘇瑤也知道,她是想起自己差點破相的事情。她
拍拍柳月娘的手背去,輕聲安慰:“前段時間,大夫人和祁國公剛鬧了矛盾,眼下她應當不會明面上害你,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姨娘還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