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再堅定的對著他喊:“文拱!”
傅育林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連孟桃夭都吃驚,看著那小心翼翼連伸手都不敢碰小嬰兒的父親:“你……我小時候你都沒有這樣吧?”
傅育林都不抬頭看女兒了,完全被穗穗的目光吸引進去,目不轉睛的那種:“那時候我哪里懂得家庭是什么,只有妻離子散以后,才知道只要有家,魂就不會散,現在哪怕我再做多大的事業,也是孤魂野鬼,我想你陪著我,也是想要補償這兩年我給你帶來的傷害……”
咬咬嘴皮的孟桃夭溫柔:“爸,我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什么都要依賴你的小女孩了,現在我跟錢多多過得很好,這半年后我就畢業正式進入工作狀態,讓我獨立的開始自己人生,好么?”
傅育林艱難挪開點目光給女兒,再看看旁邊堆滿笑容的錢多多,嘆口氣:“你這……早點告訴我嘛。”
孟桃夭嚅嚅:“那時候我們之間也在……爭論,他希望我留在這邊,所以我也不好說……”
傅育林重新看回孩子的時候又笑起來,無可奈何的笑:“你都這樣了,還要我怎么辦,陪伴孩子長大才是應該的,我都是那兩年才得到的深刻感悟,覺悟得太晚了,有了孩子就應該陪伴孩子成長,你小時候我太狂妄,現在你確實應該陪著穗穗,而不是陪我了。”
孟桃夭怕父親的情緒又變得孤僻偏激,連忙:“我們也會陪您,我們有家,歡迎爸隨時能回來,我們能陪您……”
錢多多當仁不讓的用上陸家那招:“喝點吧,我陪您喝點,我爸也能喝點。”
傅育林卻抬眼看下呵呵笑的錢富貴,遲疑的點點頭示意下拒絕了錢多多:“酒,只是退縮者的借口,我現在容不得半點懈怠,我希望你也能夠遠離酒精,你還年輕,多抬頭看路,時刻對準目標,即使前方沒有了路,也不斷去努力,去堅持,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確,不管多么崎嶇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更比沉迷在酒精、玩樂這些享受中來得更有價值。”
看得出來,傅育林全靠這些打雞血的信念在支撐著自己,錢多多感覺到對方已經在把自己當個后輩,或者說不得不當成女婿來看,認真的點點頭:“謝謝伯父的教導。”
傅育林最后再看眼女兒,碰碰“外孫女”那柔軟的稀疏頭發:“好了,我現在還不能沉迷在家庭的舒適中,既然你有家庭,有了這樣的責任,那就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我會盡量抽空來看你和孩子,有空也經常把她的照片發給我,這會激勵我更加努力的去奪回我應得的那些東西!”
說完再給錢富貴夫婦點點頭,杵著雙拐就走了!
連錢富貴夫婦都感覺到,有些人真的和他們不一樣,孟桃夭癟癟嘴,有點泫然淚下,倒是錢多多立刻跟上:“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