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出了書房,一路都在想,該如何阻止這次賜婚,甚至以絕后患。
畢竟解決了一個周媛,還有多個可共徽帝利用的周媛。
慕寒生到底不比顧淮之,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駁之。
那應對的法子,只能在周媛亦或是徽帝身上。
盛祁南嘆了口氣,兄長那次金玉堂怎么沒用花瓶把人給砸死。
死了,就沒那么多事了。
反正,周媛也不是好東西。
盛祁南轉動著佛珠。雙手合十“嘖嘖,我佛慈悲。”
又想吃烤兔子了。
只可惜將軍府近些日子遭賊,守衛森嚴。
盛祁南從不覺得他就是那個賊,畢竟他出不起銀子,每次可都是留了符紙的。
他親自畫的送前更是在佛像面前擺過。開了光的
梵山寺哪哪都好,符紙卻是丑的要命,可遠不及他的
吃一只兔子,保平安。對方可是穩賺的生意
可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等這次風波過去,不如重金買下將軍府的廚子。
剛做著打算,就撞見款款而來的阮蓁。
盛祁南當下上前幾步,拱了拱手。直接喊。
“嫂嫂。”
阮蓁
到底同盛祁南不熟絡,阮蓁捏著帕子,回了一禮。
“嫂嫂的稱呼委實喊的早了些。盛公子喚我名便好。”
盛祁南只當她害羞。沒再為難。
可若直呼其名,若讓盛挽聽見沒準揪著他的耳朵,斥其不分尊卑沒規矩。
盛祁南頷了頷首。喊的那叫一個順溜。
“施主。”
阮蓁
她破天荒的覺著,上回顧淮之建議將盛祁南扒光在城門上吊著,也不是那么的狠。
盛挽的一個兒子如此,一個侄子更是如此。她是多么不容易啊。
“施主是要去尋兄長”
“嗯。”
盛祁南最是知道顧淮之的規矩。他嫌少允許同公務無干系的人書房。
若不是顧淮之有意栽培,盛祁南也不敢輕易入內。
畢竟,早些年,顧淮之可是直接放小灰咬他得虧他跑得快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雖然難聽,可何嘗不是個理兒
顧淮之都放狗咬他,他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嫂嫂進去怎會不被罰
若也是粗暴的放小灰,盛擔心阮蓁跑不動。
不免擔憂勸道。
“你若尋兄長,不若等他出來。”
阮蓁輕聲問“世子爺很忙嗎”
“在看書,瞧著像是兵法。他這人毛病多,施主還是莫沖撞的好。”
說著,他又不忘補上一句“兄長脾氣也不大好。”
盛祁南的話音一落。
就聽身后吱呀的開門聲。
顧淮哥凝睇著不遠處說話的兩人。身長如玉,矜貴無雙。他不免蹙了蹙眉。
“盛祁南。”
“在。”
“滾。”
盛祁南“是。”
顧淮之語氣淡淡,而后看向阮蓁“你進來。”
阮蓁不疑有他,朝盛祁南行了個禮,而后緩步而去。
盛祁南憂心忡忡。又不免唏噓。
不用想也是兩人的說話聲,吵了顧淮之的清靜。
他默默的為阮蓁祈福。
果然,兄弟兩個字包含了太多。顧淮之都沒舍得罰他,只是讓他滾。
書房
阮蓁剛入內,就聽前面的男人淡淡道。
“把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