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快些”谷
電閃雷鳴,雨勢非但沒少,甚至下的更大。
馬車總算在破舊的老房子前停靠。
“有人嗎可否容我們借宿一晚”長風怕里頭的人聽不見,他哐哐敲門。
“轟”的一聲,許是力道大了些,門直接被他推倒。
屋內點起一盞燈,很快有人提著煤油燈,光著膀子披著蓑衣罵罵咧咧走出來。
“誰啊哪個糟心玩意”
男人躬著背,身材瘦小,大步跑過來“天爺,我的門啊”
他惡狠狠的看向始作俑者“作甚作甚賠錢不賠錢我就去報官”
長風上下打量了著魁四,面相丑陋,三角眼,眼底卻很精明。
可他卻在魁四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味。
他扔了十兩銀子過去“雨天路滑,借宿一晚,少不了報酬。”陸ks
魁四憤怒的臉上,頓時露出個笑臉,送上門的銀子,為何不收
他巧舌如簧“官人快請,難怪昨兒三清真人托夢,說小的能遇上貴人。”
“誒呦,這方圓幾里,就只有我這一間屋子。官人這不是巧了嗎。”
長風面無表情也不搭理,轉身來到馬車前,恭敬道“主子。”
“嗯。”里頭的人輕輕應了一句。
長風撩開車簾,顧淮之面色沉如墨,抱著渾身發燙迷迷糊糊的阮蓁下了馬車。
長風連忙撐開傘。
魁四渾濁透著算計的眼珠子一轉。周邊黑的厲害,視線受阻,他看不清男子的臉。卻破天荒的感受了壓力。
魁四殷勤上前“官人,我給你們帶路。”
走近了,便瞧清男子鼻峰挺直,骨相極佳處處盡顯清胄貴氣。
魁四的視線不由往下落。落在他懷里的女子身上。
阮蓁身上裹著顧淮之的外袍。被裹的嚴嚴實實。
許是難受,她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伸出一截如藕白絲的玉手,上頭掛著一抹玉,不勝嬌楚,她勾著男子的衣領。嘴里溢出幾點破音。
瓷白小臉被燒得潮紅,她的嗓音有些啞,但足夠撩人。帶著哭腔道“難受。”
呢噥軟語聽的魁四渾身一抖。即便瞧不清臉,突然覺著屋里適才被他壓著憐惜的婆娘,一時間索然無味。
可顯然,眼下此女不是他能夠肖想的。
顧淮之自然也聞到了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他神色依舊,卻讓魁四背后一涼。
“滾。”
魁四連忙壓下腦袋“右側那間屋子雖無人住,但也時常有打理,貴人自便。”
就在此時,有婦人局促的從魁四的屋子里走出來。
倒比魁四老實本分。
顧淮之抬眼看過去“燒熱水。”
說著他抱著阮蓁,徑直去了右邊那間。
婦人局促的垂下頭顱。遲疑萬分。魁四目送他們入屋,這才走到婦人面前,揉搓一把她的臀部。
張嘴就是罵“下賤東西,傻站著做什么貴人讓你燒水沒聽見啊你是我買來的是你丈夫要了我三吊錢親手把你送到我屋里的,滾把里面的人伺候好了,不然我抽死你。”
顧淮之的耳里極好,聽的真真切切,腳步未停,只可惜他卻從來不是善人。
里面陳設簡單,但也足夠簡陋。
輕輕一搖,就咯吱咯吱作響的榻上,鋪上一層自帶的褥子。這才把阮蓁放了上去。
男人用干布輕柔擦著阮蓁額上細細的汗。目光沉沉,眼里是旁人讀不懂的幽深“讓他閉嘴,不然割了舌頭。”
長風“是。”
顧淮之閉了閉眼“去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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