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來此,意不在此。他也相信,徽帝是鐵了心不讓顧赫回來。
“臣來此,為的不是國事。”
他頓了頓,絲毫沒被徽帝震懾住“為家事。”
顧淮之打了個哈氣,懶散道。
“我娘的脾氣,皇上您是知曉的。這些日子正鬧著要同父親和離。一氣之下,帶著內子便回了盛家。”
徽帝
他顯然還記得,顧赫在他面前長吁短嘆的那幾句話。
臣便不在宮里用飯了。家中夫人等著。
臣實在憂心,夫人回了娘家,若不去哄,自有苦頭吃。
臣不敢納妾,求皇上收回成命,盛挽性子急,臣哪兒敢惹她生氣,臣懼內。
徽帝多次嘲笑過他。
如今聽了顧淮之這一番話,心下就響起這么一道聲音。
顧赫怎么攤上這么個妻子
造孽。
顧淮之見徽帝一滯,不急不緩又道“若父親真無法回來,不若臣替母親向您求個恩典。。”
徽帝麻木“你且說說。”
“皇上下旨,令父親三丈之內都不許女子靠近如何”
“又胡鬧他是先帝欽點的國公爺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你母親這是善妒最要不得的”
顧淮之心不在焉道“不止是母親。”
“嗯”
他語氣也變得不好,慢吞吞道“臣也不想突然冒出一個兄弟。”
“殺了顯得臣氣量小,不殺臣的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徽帝
知道了,你們母子不是來折磨顧赫的,是來折磨他的吧
“滾滾滾,你就是來氣我的。”
顧淮之卻很是不滿意徽帝敷衍的態度。
他也不走,只是站著不動。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揚起,慢吞吞的捂著胸口。
徽帝見狀,哪兒還有脾氣“甭給朕來這一套。”
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
顧淮之扯了扯嘴角,張嘴便來“近些日子空氣潮濕,到底傷的太重,此處仍舊隱隱作痛。”
徽帝
這個借口你能用到死是么
偏偏徽帝就吃顧淮之這套。
顧淮之愈發像小輩那般蠻不講理,愈發讓他心安。
徽帝“你的心思朕能理解但到底給你父親留些面子我看國公府子嗣單薄,若真如你所言,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朕能保證。你的位置無人悍動。這點,你大可放心。”
得不到滿意答案,顧淮之的面色冷淡下來。
他懶得再看徽帝一眼,掉頭走人。
徽帝
“站住給誰甩臉色呢朕是把你縱的無法無天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回來”
顧淮之腳步一頓“我和皇上沒什么好說的。”
徽帝
小兔崽子
顧赫攤上這么個妻子,又攤上這么個兒子,得折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