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自然明白秦叔寶是什么意思,如今崔百泰已經被逼上絕路,他們只需要推翻崔百泰最后一個護身符,不只是崔百泰,整個博陵崔家也將不復存在。
“若僅僅是普通的倒賣糧食當然不是什么罪責,甚至崔家倒賣糧食還未朝廷減輕了負擔,真正的問題在于,崔百泰為何要將這批糧食儲藏這么久的時間。”
李昊轉身望著堂外百姓。
“據我調查,崔家買糧的時間至少在兩個月之前,算上運輸時間,一個半月之前糧食就已經在他們的糧倉之中了。若他們有心拯救黎民蒼生,大可以在糧荒之亂的時候就開倉賣糧。但大家也看到了,糧荒以后,他們無動于衷接近半個月時間。致使洪州百姓流離失所,逃難餓死者眾。”
“甚至有不少百姓走頭無論,只能上山成匪。想想那些被餓死的親人,想想那些被逼為匪的友人。大家難道還覺得崔百泰是拿糧食拯救黎民蒼生的英雄么?”
“可崔百泰為何要這樣做?”秦叔寶不解的問道:“他要販糧,大可以一早拿出來。死的人越少,糧食的消耗也就越多,他何必非要等到百姓打亂以后才開始賣糧呢?”
“國公你非商人,自然不懂這其中門道。我們做生意的,向來都遵從這樣一句話,人們需求越迫切的東西,利潤越高!舉個例子,天晴的時候,每家每戶準備一把傘都嫌多。平日上街看到賣傘的誰會去多買一把?可要是碰上暴雨,街上行人就算家里有一百把傘,都會去買一把擋雨。”
“若沒有餓死這么多人,誰會專門在家中囤積大批糧食以防萬一?諸位鄉親們現在想想,最近一段時間,為什么崔記米鋪一開門,所有的糧食都會被瘋狂買光?難道大家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難怪最近崔記米鋪每天都會供應很多糧食,但大家還是覺得賣糧困難,原來都是中了崔百泰的奸計。所有人都想多在家里囤積一些糧食,一杯時只需,崔家的糧食自然賣的就快了。
“我沒有,你胡說!我一聽說洪州缺糧,立刻就調糧過來增援了,你不能冤枉我!”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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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他知道現在打死都不能認罪,否則他必會背上一跳擾亂災區治理的罪名。
如今洪州百姓各個都是災民,若被他們知道糧荒是他崔百泰一手造成了,還不得活撕了他?引發這么大的民怨,崔家也必然會受到波及。
“我胡說?這些證據是兩個月前的,你家糧倉的糧食是一個半月前運到的,要不要我現在就派人去看守糧倉的人抓過來問問?”
崔百泰臉色蒼白一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在地上。
“王爺,秦將軍,我可以證明崔家糧倉的糧食兩個月前就已經落定了!自從來到輝縣,我李家和崔家就一直住在財大富人的宅邸之中。偶然間我聽說崔家要做一件大事,于是便派人每日盯著。終于給我找到了這本賬本!請二位大人過目!”
李紫茵說著,將一個厚厚的賬本交給了秦叔寶。
看到此處,崔百泰更加絕望了,這個賬本他不要太熟悉,不就是李紫茵這段時間購買糧食的賬本么?購買糧食的任務早就全權交給了李紫茵,賬本還是崔百泰親自交給李紫茵的。
可誰能想到,此刻這賬本,竟然變成了崔百泰的催命符。
“李紫茵,你竟然敢出賣我!”崔百泰自知生機已絕,立刻暴怒而起,如野獸一般撲向李紫茵,恨不得當場活撕了她。
還好獵鷹小隊一直在旁邊警惕這,他一動手立刻上前將他摁住。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李紫茵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貨,竟敢出賣我,你不得好死!”崔百泰瘋狂的掙扎嘶吼,像一個瘋子。他大吼著:“秦建軍,李紫茵這個賤貨和我合謀賣糧,洪州周邊郡縣的糧食并非是我崔家一家買的,她們李家也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