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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最深的幾個協會組織,幾乎所有的瑣事都離不開他們;往深了說,明里暗里對各級地方政府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即便是高高的廟堂之上,都有他們的代言人存在。
然而歸根結底,比起掌握執政權力的當局朝廷來說,這些民間組織依然只是民間組織,尤其是不敢明著和朝廷作對,活膩了也不敢。這乃是常識。
正因如此,諾爾默和晨曦才會十分驚訝。
普利坦德微笑著指指傭兵之家的招牌,臉上掛著緬懷的神情說道:“我當年四處游歷的時候,沒少借助傭兵之家,特別是一到沒錢花的尷尬季節,常常到里頭接幾個難度較低的任務,除了能先拿一些預付款救急,任務一完成,全款的剩余部分也能立刻到手,從不拖欠或克扣。絕對稱得上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就是不清楚,現在這城里頭的負責人有沒有換,還記不記得我這個老家伙。”
諾爾默一臉黑線,壓低了聲音問道:“冒充傭兵,接了任務就能順利混出城了?難道負責搜捕的城衛軍就敢對傭兵組織公然放水?”
他還不敢把話說得太直接,傭兵聽上去似乎挺牛掰,但在代表朝廷暴力機關的城衛軍眼里,其實還遠遠不入流,否則何須要拿寶貴的生命做賭注,每天干著把腦袋拴在褲頭上的危險勾當,好玩么?
晨曦也在一旁流露出懷疑的神色,認真地點著頭支持哥哥的看法,罕見的對老管家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表示不看好,而且是相當的不看好。
“呃。”普利坦德頓時一窒,笑容都僵在臉上,他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只好輕聲而堅定的回應質疑道:“錯!不是混出城。準確的說,是光明正大的出城!”
“嗯?”諾爾默和晨曦同時一愣,真的能夠這樣?
“一切有我,進去再說。”
面對兩雙炯炯有神審視著自己的眼睛,老管家干脆不廢話了,事實勝于雄辯,他大腳一邁帶頭走進屋子里面。
傭兵之家里頭的陳設簡單、質樸,帶著傭兵行業典型的不重視美觀、格外注重實用性這一特征,嗯,說穿了無非就是因為“窮”,不得不一切因陋就簡,將能用、夠用、耐用這三條放在各項參考指標的顯要位置,倒也不會讓人有種進到暴發戶家里的那種難受勁兒。
看著進門后的家具、裝潢和擺設,都流露出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此間主人同樣混得很不怎么樣的味道,晨曦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更加擔心普利坦德的一世英名會毀在這間簡陋的屋子里頭。
估計尚是飯點的原因,屋子里面的人不多,空落落的大廳里面,寥寥數人圍坐在一張破桌子周圍,隨意的翹著二郎腿,大聲說笑著,個別嘴里叼著卷煙,一股劣質煙草的氣味,隨著火光明滅之間,傳到了三人組這邊。
一見這個鐘點有人進來,這幾個人紛紛抬起頭看向了他們,陌生的面孔,略微奇怪的人員構成,頓時提起了他們的興趣,用審慎的目光打量著三名不速之客。
諾爾默注意到,這些人雖是沒有故意放出身上的氣息,但也沒有刻意收斂的意思,而是任由氣息隨著說話和動作,自行釋放到四周,結合身上臉上的疤痕,外露的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紋身,充分營造出一種“老子很不好惹”的具體形象來。
“基本上都有二到三級的戰兵實力。”看著一身傭兵打扮的他們,諾爾默做出了評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