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它在故意激怒你,不用理它,宰了吧。”
鬼邪應了一聲,抽掉刀身裹布,二話不說劈向血裝攥皮鼠。
血裝攥皮鼠一爪夾住刀刃,爪子皮毛接觸的部位發出滋滋滋的灼燒聲,燙得它不得不放開。
“沒必要這樣,我們其實可以友好相處。”
鬼邪不為所動,刀刃上揚往脖頸斬去。
血裝攥皮鼠眼中寒光一閃,五顆串成項鏈的鼠頭如同活過來一般,三顆張嘴咬住暗刃刀,另外兩顆朝鬼邪臉上啃去。
鬼邪見狀眼角怒火竄升,暗刃刀刀背燃起一道幽暗的火焰。反握刀柄,臂膀猛然下擺,在空中連成一條豎線火線,串燒五顆鼠頭。
見紫黑火焰大有順著毛發蔓延到自己身上的趨勢,血裝攥皮鼠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轉身割斷一切聯系將它們通通甩向鬼嬰,打算借刀殺人。
不好!!!
鬼邪倉促回防,用暗刃刀截落三顆后,又用肉身硬接了兩顆,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
鬼嬰飛到鬼邪身邊,得知后者只是受到沖擊,便不再擔心,轉頭朝血裝攥皮鼠怒斥道。
“卑鄙!”
“人族果然是反復無常,我一沒偷襲二沒以多欺少怎到你們口中就成了卑鄙?”
血裝攥皮鼠冷笑道,煞有其事的說道:“當年獸族為主宰時,對你們人族何其寬容,不僅允許你們擁有自己的領地,供給吃食,甚至還允許你們建立城邦,延續文明。”
“現在輪到人族為主宰,你們又是怎么報答我們的?”
“茹毛飲血之徒,殺!”
“披鱗帶甲之徒,殺!”
“違逆不從之徒,殺!”
“你們喊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口號將我們驅逐至荒蕪的北境,只留下那些順從你們驅使的叛徒。若說卑鄙,難道不覺得人族更合適一些。”
“放屁!”
見對方開始顛倒是非,鬼嬰暴怒不已,“我人族本就是天地間第一大族,如果不是獸族奴役,又怎會被逼到幾近滅族?難道這些都是史書瞎寫的?”
“許我們分土建城?真是可笑!你們只是怕我們都死絕了沒人供你們玩樂、填腹而已!”
血裝攥皮鼠怪笑道:“人族果真巧言善辯,三言兩語就把滅族之禍推到我們頭上。我獸族再狠,殺的人也不敵你人族互相攻伐死傷的零頭。”
“怎么現在反倒怪我們要幫助你們休養生息?”
鬼嬰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炙熱的怒火燙得鬼邪趕緊往邊上挪了挪。
“狗屁不通!我族爭斗是我族內部的事,豈可與之同論!雖然死傷無數,但也比不上爾等亡我之心,惡毒之萬一。”
“先許重利誘我人族敗類奪人眼球,自己高居幕后坐山觀虎。后散小利分化族群,鼓動各族互相攻伐。然后再掩蓋歷史杜撰真理,引導我族自殺自滅。”
“用心險惡,還好意思說是休養生息?!”
鬼嬰忍不住爆了粗口,鬼邪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副兇悍的樣子,忍不住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水。
“鬼邪!”鬼嬰發泄完以后根本不給對方狡辯的機會,怒沖沖地朝鬼邪喊道。
“在!”鬼邪嚇得一激靈。
“真是氣死我了,你快給我宰了它!”
“好!”
血裝攥皮鼠還想狡辯些什么,無奈鬼邪的刀已經劈了下來,它不得不閉嘴。
一人一鼠陷入纏斗,不知是鬼嬰的怒火感染到了鬼邪還是鬼邪本來就很生氣,血裝攥皮鼠竟有些擋不住他的怒火,被燙焦了好幾處毛發。之后又不小心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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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落入了下風。
“小丫頭,你和他究竟是什么關系?”作為引導鬼邪掌握怒火的引路人,迦怒一眼就看出鬼邪的異常。
“恩?我們嗎?”鬼嬰想了一會,“可以一起坦然赴死的伙伴。”
只是這樣?
迦怒沒有多問,“很好。請不要辜負這份感情。”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