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明知胡惟庸有反心,不顧君父安危,閉口不言,面對洪武新政,竭力反抗抵擋,他不死?誰死?
至于胡惟庸案?只要大明朝還存在,就沒人能給他翻案,也沒人敢給他翻案!
“那你說的,不知道如何編撰的,是什么地方?洪武二十八年發生的事情?”方世玉打量一眼景清,開口詢問道。
景清尷尬的點了點頭,原本這種事情是不應該問的,也不能問,整個太始朝的臣子們,乃至天下的文人士子,所有人都將這件事情當做了心中的一個秘密。
沒有人敢說出來。沒有人敢說出來。
更沒有人敢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議論議論。
方世玉笑了笑道:“除了宦官,還沒有因言獲罪的,說吧,你是如何想的!”
宦官因言獲罪的事情很多,一句話說錯了,殺身之禍都是輕的,這也是方世玉為了控制宦官亂政的方法。
嚴苛的防范著。
景清道:“微臣自是相信,只是自洪武二十八年后,太祖高皇帝便誰也見不到,居于南宮,殿下要務真求實,微臣很難辦。”
景清一臉無奈道。
他自然是相信朱標登基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朱元璋手安排好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順。
可既然要務真求實,終究還是要有物證人證,光靠方世玉嘴巴說,雖然也可以這樣寫,但卻是將明太祖實錄的可信度,無限降低了。
“太妃娘娘就在仁壽宮了。問問太妃娘娘,不就知道太祖皇帝說了什么,為什么這樣嗎?還有,李傳習在南京給太祖皇帝守陵,他們都是經歷者。”
“有什么問他們去吧,這段事情。我不發表任何言論。”方世玉聳了聳肩,好家伙,他來說這件事情,那只能是越描越黑。
而這個世界上,也并非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做這個證人
“朱楠和大長公主的母妃,朱元璋的貼身太監李傳習。都可以作為人證來說一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對了,徐輝祖,常升,藍玉,在他們的列傳中,都可以找到這件事情的經過,到時候你們自己問問他們就好了。”
方世玉無奈道
景清拱手道:“微臣謹記。”
“嗯,解大學士,有什么要說的嗎?”方世玉看了一眼解縉,出聲詢問道。
解縉道:“殿下,景清的明太祖實錄修好了,微臣從洪武二十七年,被殿下召見,進入翰林院修編天下書籍匯入冊。”
“歷時七年,已經抄錄完了,其中包含二十三史,天文地理,排兵布陣,文化傳承,詩詞歌賦,經史子集,道經,釋莊,戲劇,平話,工技,農藝,醫卜,星象(天文)文學等等。”
“無所不包,無所不含,所有抄錄,均按照原著整部,整篇,一字不差,一字不落,全書共兩萬三千七百六十六卷目錄七十五卷,共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五冊,全書近五萬萬字。”
“按照太祖高皇帝的旨意,全書舉凡天文,地理,人倫,國統,道德,政治制度,名物,奇聞異見及,日,月,星,雨,風,云,霜,露和山海,江河,均隨字收入刊載,全書分門別類。”
“上至先秦,諸子百家,下迄大明初立,九千余種古書資這么多的東西,匯編在一本書上,殿下,微臣愚鈍,不能明太祖高皇帝之深遠顧慮。”
“這本書,一個人這一輩子,都不能看完,更別說理解每種了。這對國家而言,又有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