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發展很是迅速,短短十幾年就累計了大量財富。
“都精神點,別犯困了,事情辦完明天放你們一天假好好睡!”諸峻低聲說到,夜晚很是安靜,這里是住人的街區,不比那些不夜街,如今已經接近子時,更是安靜得只剩下偶爾的幾聲犬吠。
“峻哥,這一天都沒見田家有什么不一樣的動靜啊。”
“是啊,除了他們家那個敗家少爺又拉了一房小妾回來。”
“嘖嘖嘖....”
“這都第幾房了啊?”
“別瞎聊,盯著點兒”諸峻沒有放松警惕,低聲呵斥讓眾人安靜。
說起田家的這個兒子,也是很有說頭。田家現在嫡系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父母寵溺過頭了這孩子也就完蛋了。
田大少爺納妾那可是恒城人民的日常談資,從十四歲起就被人帶著開了葷,然后就開始一個個地往家里摟人,從風塵女子到小家碧玉,好在官府給力,也不至于讓田家無法無天。
至少明面上都不算強搶,田家畢竟在恒城一帶算是一霸,家中銀子又多,銀子花下去,事情就會順很多。
田家如今的家主和夫人都是泥腿子出身,白手起的家,就格外想給這大少爺娶個名門閨秀,也不想想自己兒子這風評以及家中的十幾房小妾,哪里的大家小姐愿意嫁過來。
就這么一直拖著,這田家少爺翻過年去就三十了,婚事也沒定下來。
另一邊,諸歡一身利索黑衣在碼頭看著工人卸貨,碼頭上的風格外得狂,吹得衣服獵獵作響。
恒城的漕運十分發達,聯通著這南方大部分水域,這也是諸家決定向南發展的時候把恒城作為根據地的原因。
碼頭上到了半夜也還有來往的貨船,只不算很多。這里到了白天更是熱鬧,川流不息,人聲鼎沸,船工們流下的汗水都能讓河水漲上三分。
在諸家來之前,恒城的漕運也很發達,但是船工是個用命掙錢的苦差事,只有窮得活不下去的人才會來碼頭上混口飯吃。
田家把控著恒城的漕運,工錢很低,定的是日結,在政府監督下倒也沒拖欠過,但被活活累死的也不少。
古代可不像現在還能因為工傷給人補償,只能自認倒霉。
這情形一直到諸家前兩年來了恒城之后才開始好轉,要知道壟斷搞不得,工人們有了選擇之后,田家也不好再這么拿人當牲畜使喚了。
諸歡幾次讓人放慢卸貨的速度,弄得手下人都是滿頭亂麻,今兒這位大爺親自來碼頭監督,這船貨明明白天的時候就到了,硬是拖到半夜才開始卸貨也就罷了,怎么還要人慢著點兒來,不過出錢的是大爺,手下人也敢湊上去問為什么,只是滿臉問號地往下吩咐。
一直到子時都快過了也沒什么動靜,諸歡打了個哈欠,喝了口茶醒了醒神,他來之前就猜到今天大概率是白忙活一場了。
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貨都進庫了,諸歡跟下面人交代了一聲就走了,順便讓人傳話給了諸峻。
第二天一早,司品月伸了個懶腰,心情舒暢,覺得自己來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了,今天是活得最明白的一天。
哼著歌洗漱完,進了書房發現老板已經在了。
司品月放下茶之后,抱著茶托瞧著老板看書看得入神,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輕咳了一聲。
諸玉宸昨夜沒收到諸峻諸歡的消息,就知道了他這次實驗的結果,早上等著諸峻諸歡來匯報,結果就聽到司品月進來之后站在自己身旁不動了還咳了一聲。
諸玉宸有些奇怪地抬頭看,發現司品月眨巴著她那雙大眼睛瞧著自己,臉上寫著四個字——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