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顏深簡直被氣笑了,和這種三觀不正的人說話,他真的覺得是在浪費唾沫。
唾沫他都不配擁有。
“閉嘴!”賀顏深沉著臉,漆黑的眼睛在冒火,“你不配說我媽。成功的男人?你也算?這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禽獸?
你太看得起自己,看不起別人了。”
賀鳴松無話可說。
“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叫賀陽。
說實話,我甚至討厭我這個姓!”
賀和顏,各占一方。
或許在他出身的時候,顏研并不知道賀鳴松在外邊的那些禽獸事兒,所以會天真的給他起一個這樣的名字吧。
深在哪兒?都是笑話,都他媽是假象。
在小朋友還在的時候,賀顏深甚至給他想過名字,叫什么都好,只要不跟著他姓賀。
姓顏都成。
顏研是在他五歲的時候變相拋棄了他,可是五歲之前的柔情在一個小孩子的心里深深扎根,永遠也無法拔除。
因為在這五年里,賀顏深僅僅有被顏研真正呵護過。
紀紹棠蹲在沙發前擺弄自己的泥娃娃,聽到賀顏深打電話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賀顏深這么討厭他的父親么?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賀顏深沒再和賀鳴松廢話,掛了電話繼續一言不發的收拾這些東西。
等把食材都放到冰箱,紀紹棠終于擺弄完自己的泥娃娃,跟個賀顏深一起收拾剩下的東西。
“明天,去看看我媽吧。”賀顏深開口。
紀紹棠拿對聯的手停了一下,直起腰,道:“什么時候?”
她記得賀顏深帶她去看過一回顏研,那做山里,賀家陵園,所有的墓碑都是一排一排排著,好歹也有鄰居,只有顏研的墓,孤孤單單的占據了一大片地方。
那座墓碑,立碑人寫的是愛子賀顏深。
賀鳴松都還活著,立碑人卻僅僅寫了賀顏深一個人的名字。
紀紹棠點了點頭:“好。”
可以先去陵園,然后回來再去趙蘭那里。
賀顏深大概也有心結,只是他從來不提,紀紹棠就近似認為他沒有。
除夕一整天,城郊就開始有人放炮仗和煙花。
紀紹棠趴在客廳的窗戶邊看城郊那邊大白天的放煙花,不僅沒有效果還很無聊。
偶爾升起一些彩色的煙霧,還稍微好看一點。
大橘第一次過年,被人放炮的聲音給嚇得窩在它的窩里不敢出來。
紀紹棠看到這只貓就能想起小哈,想起小哈她就又想起了托合提一家人。
于是她給她們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阿不都拉女士,直到是紀紹棠之后,整個人都很高興。
“紀醫生啊,好久都沒接到您電話了,您怎么樣?孩子怎么樣?”
紀紹棠僵可以一下,顫抖著聲音,道:“都挺好的。”
她怎么就忘了,阿不都拉女士是第一個直到她懷孕的人呢。
“還想過了年帶孩子們來看您呢,真的很感謝您,孩子們一直在做檢查,沒有發現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