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武功練的那么厲害的?
蔣大郎把水和鑷子拿過來,柳燕幫著細細清洗了一下傷口。
血水一下子被沖走,無暇白玉上許多木刺浮現出來,如同一幀絕美的照片上出現很多皂點,異常礙眼。
把竹筒還給蔣大郎,柳燕換了鑷子過來。剛要動手,蔣為提著個藥箱到了,還沒放下,就感覺空氣瞬間冷了幾度,而且還是直沖著他的門面來的。
柳燕無知無覺地把鑷子遞給蔣為:“給,幫你家少爺把刺夾出來。”
話音剛落,身旁之人猶如雪山初歸,一身寒意,蔣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怎么敢接?他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呢,便吱唔道:“這種細致的活,我這種粗漢子怎么做的來?”
這廝也太謙虛了吧,上次她還看到他在揚針縫衣,動作比她還細致利落,如今倒成了粗漢子一枚了。柳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那你等一下可別說我又占你家少爺便宜。”
耳力很好的蕭澤安甩了個眼刀給同樣耳力很好的蔣為,嚇了他差點尿褲子。
柳姑娘啊,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都是小的胡言亂語,自作聰明,您大人有大量全給忘了吧!
見蔣為不干,柳燕只能自己動手,把那玉指輕輕捏在手里,低頭忙活了很久才有空抬起頭活動一下筋骨。
可是頭才歪到一旁,眼卻撞進了那雙如墨的鳳眼里。
對方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一點無措慌亂,仿佛已經看了她許久,卻突然被抓了個正著似的,連忙把目光撇向一邊。
柳燕心驚肉跳連忙低眉斂眼,可是心里卻像有牙蟲細細啃噬入腑,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明明身處山林之中,周圍鳥雀聲此起彼伏,可是此時卻靜得如同身處密室,四周靜的落針可聞。
“你的耳釘很漂亮,什么時候買的?”蕭澤安沒話找話,想打破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可是一開口便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可悲啊,居然要用夸獎自己情敵買的東西來給自己解圍。但他沒想到這么一句話也歪打正著的讓柳燕消彌了心中的不安,自欺欺人的認為剛蕭澤安是在看她的耳釘,而不是在看她這個人。
于是心中的惶恐一掃而空,“哦,蔣大郎送的”柳燕邊說,邊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耳垂,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歡喜讓蕭澤安情不自禁的握緊了那只完好的拳頭。
“蔣為呢?”柳燕環視周圍,大概是過了很久,蔣為都不知去向。而蔣大郎則是疲累地趴在桌上睡著了,讓她不禁有些心疼的對他臉上的黑眼圈多看了兩眼,剛回來就跑這里來一定累壞了。
柳燕剛想拍醒他讓他回去休息,手中捏著的玉指卻突然微微蜷縮。“嘶”蕭澤安深吸了口氣,雙眉聚攏仿佛很痛似的,柳燕急忙收回視線,一臉關切:“怎么了?”
“有點痛,好像還有刺在里面”
柳燕細細翻看甚至用指腹輕輕撥動卻一無所獲,但眼前之人竟腮上繃緊,連牙關都緊咬起來。
只是那臉頰上無絲毫羸弱雷白之顏色,倒有疑似欣喜之淡淡霞光瀲滟開來。
柳燕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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