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庫沒錢,到監守自盜,周裴自然是不認的。
“楊士驤,放你娘的狗屁!”周裴轉頭怒斥楊士驤,連著口中的臟話也罵了出來。
“我那用的是我媳婦的嫁妝銀子!”眾人一驚,沒想到周裴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用自家媳婦的嫁妝銀子,周裴自然是說的出來的。
周裴輕哼了哼,他才不像那些偽君子一樣敢做不敢說呢!
再說,他也是真的沒錢,不然也不會用自家媳婦的嫁妝銀子。
和那些與周裴同僚的大臣們,陳玦自然是知道國庫有沒有錢,還有多少錢。
不過——周裴抬頭看了看上面的人,心想今天過后,他應該有錢了。
這么一想,周裴繼續哭。
“諸位同僚,國庫真的是銀錢不多,借不起錢了,你們看什么時候把欠了國庫的錢還回來?”
說著,周裴從懷里掏出一大疊紙張。
拿著這些,周裴很是慶幸自己有個習慣,出門的時候必須把這些借據揣在懷里,以備上門要錢。
現在這些字據可都是證據!
在周裴將字據拿出來的后,朝堂上的有些人就開始慌了。
恨不得時間倒退,準備一把按住要拿出字據的周裴。
周裴可不管同僚對自己的仇恨,將字據交給劉忠后,心里暗喜。
好在他還知道這里還有這么多同僚在,壓了壓喜悅,又往里加了一把火。
“陛下,只要諸位同僚能把欠了國庫的錢換上,大抵是能夠拿得出三萬兩出來的。”
諸位同僚:……周裴,你缺了大德了!
陳玦看了一眼,
如果要拿去賑災,那確實不過,畢竟賑災銀兩不是小數目。
陳玦眸子一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頓時冷了下來,隱約有幾分天子威儀。
文化殿
陳玦揮退了除劉忠以外所有人,走到屏風前的桌子邊坐下。
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叩響桌面,沒一會兒,一道暗影出現在陳玦的面前,單膝跪下,“主子!”
暗影由暗轉明,那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勁裝,只余下剩下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但就這這么個人,在陳玦面前恭恭敬敬,手上拿著的劍未出鞘,這還多虧了原身。
陳玦心道。
這人是原身的暗衛首領,暗衛里還有二十人,全都只忠于他。
“舞女的身份查出來了?”陳玦端著茶杯幽幽搖晃,漫不經心道。
“查出來了,”暗衛首領將手中查到的資料交到陳玦手上。
他開口道:“舞女名叫祁連,是南陽人,五年前南陽發生水災,祁連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一年后,進了謝家,又過一年,被人送進宮,近三年和蔣家公子走的及近。”
“三年前,那不就是——”原身剛剛繼位的時候么!
這謝家打的什么算盤?陳玦心道。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可以暫時放一放。
聽到暗衛提起蔣家,倒是讓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蔣家,那不就是欠了他最多錢的蔣家么!
欠錢不還,還找借口說沒錢,正好,那就拿蔣家開刀!
陳玦勾了勾唇角,瞥了眼侍立在旁的劉忠。
“傳朕旨意,蔣家欲意行刺朕,劉忠,帶人將蔣家圍起來,蔣家除大長公主以外,其余不論男女老幼全都押入廷獄,擇日斬首。”
他垂眸,“另外將蔣家全都搜上一遍,所有財物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