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在陶淵前腳剛離開不見,就見劉忠抱了一沓厚厚的奏本擺在御案上。
“陛下,這是尚書臺今日整理好的奏本。”
望著眼前厚厚一沓的奏本,陳玦又是一陣頭疼。
唉!這昏君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嘛!
看到這么多奏本,驀然又讓他想起了原身。
說原身是昏君,不在乎國家的存亡吧,可他又每天都要看厚厚一沓子奏本。
說原身在乎吧,明明他有那個能力可以阻止陳國的的滅亡,可他偏偏沒有。
甚至還往里面添加了一把火,加速了陳國的滅亡。
原身真是矛盾的“昏君”!
這些奏本被劉忠分為重要和不重要擺在御案兩邊。
左手邊是不重要的,右手邊是重要加緊急的。
他自然先看重要加緊急的了。
拿起第一個奏本就是從邊境北淵來找他要錢的。
偏偏他還不能不給,畢竟和胡人打戰守衛陳國還是需要靠他們。
想到前幾日才從謝家收刮一大批金銀珠寶放進了國庫,現在國庫也算數有錢了。
陳玦大手一揮,在上面寫了個“準”字。
謝家可是百年世家,收刮進國庫的金銀珠寶豈是蔣家那種寒門能比的?
要不怎么說世家有錢呢?一個謝家的錢就能將國庫填到三分之二。
要是再多來幾個世家給他填充國庫,那豈不是裝都裝不滿?
想到那種場面,陳玦做夢都能笑醒。
陳玦又拿起第二本。
這本是周裴快馬加鞭送到洛京城,里面都是關于南方水患的消息。
他眸色一沉,冷聲喊來魏巍,將手中的奏本遞過去。
“你帶上幾人去南方查查。”
今日份奏本的處理完已經差不多快到用晚膳時間了。
“真累啊!”陳玦擱下筆,揉了揉手腕。
就在這時,文華殿外傳來一道聲音,“陛下,貴妃娘娘來了,可要見?”
原身后宮女人雖多,但貴妃只有一位。
聽到這話,陳玦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可下一秒原身的話又再次響起。
“替我照顧她——”
行吧!
既然答應原身要替他照顧蔣柔,那也不能一直這么躲下去。
唉!
陳玦無奈苦笑一聲,“讓她進來吧。”
“妾見過陛下。”
很快伴隨著嬌嬌柔柔的聲音出現,蔣柔提著一份食盒輕車熟路的走進來將食盒放做到桌上。
這是原身在的時候,貴妃就時常會到文化殿來。
有時候會帶著親自做的一些點心、膳食。
記憶里,兩人用完膳一個坐著繡花或者看書,一個則是在看奏本。
有時候原身興趣來了,還會給貴妃畫上一幅仕女圖。
在沒有親耳聽到原身那番話之前,覺得這場景并沒有什么。
現在嘛……這是狗糧的味道。
讓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居然到這兒來原身和貴妃的狗糧,過分了哈!
“陛下,該用膳了。”在將食盒里的東西一一擺放好后,蔣柔回頭宛然一笑。
能夠進宮做貴妃,容貌上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相貌精致美艷,尤其是穿上一身紅衣更加的美艷了。
看到她沖自己嫣然一笑,陳玦捂了唔心口,糟糕,是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