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澤疑惑地低頭,表情瞬間凝固。
他有些不信邪地抬手摸了下,臉上即時色變。
這變化也太大了。
昨天還一點不明顯的……
“沒事。”他極力維持著表情的平靜,縮肩躬背,讓寬松的手術衣遮擋住了一切。
昧夭扯了扯嘴角,將放著一雙筷子的大碗放在略小的桌子上,另一只大碗放在旁邊地上,“二黃,吃飯!”
守在花木場門口的二黃飛快地沖進屋,尾巴搖成一朵花地圍著昧夭轉了兩圈,臥在飯碗邊上,美美地吃了起來。
衛生間門“啪嗒”一聲被打開,余落落神色古怪地走出來。
看見冷意澤,她嘴巴張開,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又合上了。
冷意澤第一眼就發覺她的上圍又縮水了,腰又粗了。
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心情復雜的同時,對楚成歌的恨意再次洶涌起伏。
昧夭看了他一眼,兀自在小桌子旁坐下,再次打開電視,邊看新聞邊吃了起來。
冷意澤和余落落的注意力被她吸引,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碗里的飯菜,口水瘋狂分泌。
“喂,我們的飯呢?”余落落趾高氣昂地問。
“那呢。”昧夭咀嚼著食物,抬手一指已經擺好了兩大碗淡水白粥的另一張桌子。
“該不會又是隔夜的冷粥吧,”余落落秀致的眉緊緊蹙了起來。
“是。”昧夭一臉坦誠。
“你也太過分了吧,”余落落沖上來指著她的鼻子,“我們身上可都還有傷,你居然……”
昧夭抬頭,忽然聲如炸雷,“愛吃吃,不吃滾!”
余落落身軀一顫,雙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她泫然欲泣地看著冷意澤,聲音哀婉,“意澤……”
冷意澤看了她一眼,留心著電視里面播放的新聞,走到了擺著白粥的桌子旁邊。
他蹲下,捧起其中一碗白粥,眉頭緊皺,眼決絕地一閉,送到嘴邊大口地喝了起來。
他實在是太餓了,感覺就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見他這樣,余落落眼中不由得透出一絲哀怨。
所以,愛會消失是嗎?
不過她也實在餓得狠了,哀怨了不到一秒鐘,也蹲到他的身旁捧起了粥碗。
冷粥又稀又淡,但好在餿味并不濃,而大概也是餓極了,喝的時候完全聞不到。
兩個人先后喝完了,感覺到充實的飽腹感,放下空碗,滿足地發出一聲長嘆。
也許今天運氣好,粥并沒有變味……
念頭剛剛浮現于腦海,余落落和冷意澤的胃里就再度涌上一股餿味。
惡心感來襲,兩個人彎腰又是一陣干嘔。
新聞里再次報道起關于冷意澤失蹤的事:
“至目前為止,于XX醫院離奇失蹤的冷氏總裁冷意澤,其夫人楚成歌,其情人余落落,皆下落不明。目前,冷氏集團的相關工作已由冷意澤同父異母的弟弟冷杉接手……”
“怎么可能!”冷意澤一聲驚叫,猛然自地上跳起,滿臉的不忿,“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熬死老頭子,把那害死他母親的惡毒女人和搶了他父愛的雜種趕出家門,繼承了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