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一朝偃蛇變真龍,誰都高看龍嫌一眼。
而他聽說自己擔負著解救所有神獸的重任后,熱血上涌,一甩腦瓜便答應了。
通過長老給的信物,他在六界轉悠了百年,終于在最近感應到了一些江玉樓的氣息。
兜兜轉轉,尋了幾處地方,才在今日找到了江玉樓。
御瑤看了他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渴不渴不知道,反正她聽的有些渴了。
身旁的江玉樓神色陰晴難辨,道:“你是想讓我解開絕世結界?”
“是,帝尊!”
龍嫌第一次表情認真起來,撲通跪在江玉樓身前,道:“龍嫌代神獸眾族求帝尊了!”
“絕不可能!”
龍嫌一怔,問道:“為何帝尊?”
江玉樓冷冷的看他,道:“你知道什么是絕世結界嗎?絕世后,便永不復出。”
“就算本尊,也沒有辦法。”
“什么?怎么可能?帝尊您能設結界,自然能解啊!為何……”
江玉樓抬手止住他的話,道:“不必再說,你也不必再來了。本尊解不了。”
龍嫌看看一臉決絕的江玉樓,又看了眼無波無瀾的御瑤,微張著嘴。就算人家下了逐客令,他不想走。
看他固執的神情,御瑤眨眼,輕笑道:“當初既然決絕,日后又何必反悔。
去吧,就算天地至尊都逆轉不了絕世結界,他沒說謊。”最后,御瑤神色不明的看了龍嫌一眼。
……
是夜。
龍嫌靜靜的立在樹旁,看著林間深處。
半響過后,一白衣身影顯現在了他身旁。
他看了來人一眼,立馬跪下行禮。
“龍族太子龍嫌,參見瑤尊!”
御瑤不看他,“你早就認出了本尊?”
龍嫌也不隱瞞,躬身道:“不久前,瑤尊遇襲時,在下剛好在附近。”
“你那時就來了?”
“是,本打算尋機會與您和帝尊結識,可九清元虛宗那名弟子比在下快了一步。而那次之后,帝尊和您已沒了行蹤。”
御瑤抬眼讓他起身,淡淡道:“本尊知你所想,本尊確實能解絕世結界。”
龍嫌臉色一喜,又聽御瑤道:“可凡事都要付出代價,你想解結界,就得為本尊做幾件事。”
龍嫌神色一稟,肅然道:“瑤尊盡管吩咐,龍嫌萬死不辭!”
御瑤聞言輕笑,“你果然是裝的。只可惜江玉樓當時神色大亂,否則白日你走不了。”
他觀御瑤未動真氣,也跟著笑道:“幾百年行走六界,有些東西慢慢也學會了。”
……
山林深處,幾間竹房立于其中,如今已月上中梢,卻還有人蹲在院里,手一刻不閑。
御瑤聽到屋外動靜,下榻推門去瞧。
她一扭頭便見江玉樓側對著她,正擺弄著什么。
她走近,看到江玉樓端詳手里兩種酒壇,蹙眉糾結著。
那是天界最常見的兩種酒壇:白壇釀酒甘醇清冽,黒壇釀酒辛辣刺喉。
她也跟著蹲下,托著腮道:“菩提花性柔,全身上下都能用來救人,用白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