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層銘礪樓的一間屋子內,幾位術學師傅模樣的各自散坐,正商量著什么。
“老仙師,術學與不與那體學聯手?”
“聯,自然要聯。可是不要聯得太緊,注意點距離和分寸。”
“這卻是為何?上次不就定下來了,體學若能接下器學的手段,便與之聯手么?”
“哈哈,你這就未曾深解老仙師上次話中之意了。體學不光會威脅器學,也能威脅術學。咱們與之聯手只是助其稍稍壯大以牽制器學,卻不可因之而另樹一個勁敵。”
“哦,原來如此。倒是我想得淺了,諸位見笑了。”
“哪里,哪里,呵呵。”
三臺山頂,戌甲直直地端著兩桿槍一動不動。幾個月下來,一趟半個時辰已可以堅持下來。起初還不大明白為何要練這端槍,一段時日后,無聊之下耍了耍槍,才發覺腕力見長后,槍頭指得更準。曾試了試趙塚子教的抖槍,雖下壓的那一下還是掌握不準快慢與力道,可上抬的那一下卻著實有了些譜,不會如之前那般忽大忽小。
這趟端槍快到時辰,趙塚子忽然來了。站在一旁看著戌甲端槍,也不說話。待時辰一到,戌甲收了槍,開口問道:“槍端得怎么樣了?”
戌甲老老實實答道:“一次半個時辰可以端下來,自覺端的時候槍身不太晃動。”
趙塚子伸手要過兩桿槍,掰下槍頭,又取出兩個烏黑槍頭安上,然后將槍擲回戌甲。槍一入手,戌甲明顯感到重了些,這剛換上去的槍頭分量肯定不輕。
待戌甲掂量了幾下后,趙塚子開口說道:“端起來看看。”
按著趙塚子的話,戌甲試著端槍。端倒是能端得起,卻明顯吃力了許多。端了不長時間,氣血就開始上涌,面皮開始發熱,嘴里喘的氣越來越粗。
趙塚子讓戌甲放下槍,然后說道:“以后還是每日練端槍,之前怎么練的以后還是怎么練,等這兩桿槍能端穩了,再教你別的,現在先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