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的槍端著確實費勁,戌甲只得先單手端著,一只手累了再換另一只手端。為了保證效果,戌甲只能加一倍修練的時間。就這簡單的端槍,竟讓戌甲想起了剛上山那會兒跑湖的情景。趙塚子教戌甲,很重視打基礎。以前的跑湖和現在的端槍一樣,既枯燥又疲累,饒是戌甲這種性子,有時候也禁不住冒出些許偷懶的念頭。
這種日子里,在藥房里煉藥反而是放松和休息。如今那些尋常的藥胚煉制起來,對戌甲來說已熟練得很了。趙鈿子吩咐潘蜀椒又傳了一個恢復體力的方子,倒是對戌甲眼下的困難有些幫助。或許是每日去藥房幫忙的緣故,隔一段時間潘蜀椒便會拿出少許藥材送與戌甲自行支配。記下了方子,戌甲便開始試著煉制恢復體力的藥丸。這方子不比生肌鎮痛貼難上多少,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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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爐時戌甲已基本能把控住成藥的品相了。至于藥效如何,說實在話比起過去趙鈿子送的藥是差遠了。那兩瓶藥服食下去后,打坐調息片刻即可恢復如初,甚至更覺輕健。而這個方子的藥服食下去后,體力恢復得不多,更多的是舒緩筋骨皮肉。
不覺間又是幾個月過去,戌甲整日埋頭練著,連場試都沒去圍觀。端槍時間長了,戌甲更加不喜熱鬧了,有幾回甚至獨自端槍時差點入了靜。戌甲自己都嚇了一跳,趕忙跑去問趙塚子怎么辦?趙塚子卻不多說,只是叫戌甲自己注意。剛上山那會兒提醒過了之后,對于入靜之事趙塚子就都是讓戌甲自己想辦法去解決。琢磨了幾日,戌甲干脆用上笨辦法。練端槍的時候,隔一小會兒就提醒自己左右搖頭看看,這樣應該就不容易入靜。往后一段時日,也確是再未入靜。跟著又是幾個月,這烏黑槍頭也被戌甲穩穩地端住了。甚至為了排解無聊,還邊走邊端,甚至邊跑邊端。
這天又覺著無聊,找了處陡坡,腳下踏了個壁虎訣,就這么斜著身子上下來回端槍走動。戌甲正自得其樂著,自然不會察覺到趙塚子正遠遠地看著。
到了傍晚,戌甲正琢磨要練些什么,卻被趙塚子找了去。來到湖邊后,趙塚子叫戌甲端槍。兩桿槍被端起之后,趙塚子先在旁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走到槍頭旁邊,伸出一指輕敲槍頭。槍頭微微有些晃動,但戌甲很快就能重新穩住。如此好幾次,趙塚子點了點頭,說道:“練得還行,把槍收起來吧。”
待戌甲收起槍后,趙塚子問道:“知道為何要給你換有分量的槍頭來端么?”
戌甲搖了搖頭,自然不知道。趙塚子拿眼光指了指兩桿槍,說道:“你手里的這兩桿槍,還算不得大槍。給你換槍頭,就是當大槍來練。把槍扔過來,我給你換上合適的槍頭。”
接過戌甲扔來的槍,趙塚子兩下拔掉槍頭。這次掏出了兩個亮銀色的槍頭,分別安了上去。之后,又扔回了一桿槍,自己手上留了一桿。
亮出槍頭,趙塚子說道:“先給你說清楚,這只是練習用槍,所以槍頭好拔。正兒八經拿來用的槍,尤其是材質上佳的靈槍,槍頭是極難拔掉的。所以,今后碰上使槍的對手,萬不能想著去拔人的槍頭。”
講完之后,趙塚子前后握住槍,橫在身前,說道:“槍殺敵在刺,故而一是快,二是準。一桿長槍能使得又快又準,那勁道也必然練得不差。今后你盯著快與準兩個字去練,不夠快便是大處的力沒練好,不夠準便是小處的力沒練好。”
戌甲橫起槍,手臂手腕各處動動,想找找那大處與小處的感覺。趙塚子伸槍壓住戌甲槍身,繼續說道:“招式套路沒練會,這大處和小處是找不準的。明日清晨,還是在三臺山頂,開始教你使槍。”
一大早,戌甲便上了三臺山,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