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你們來之前的這幾日里,每日都有十余人來此。粗略算一算,攏共有百來人,再加上前面還來了一波,兩相加在一起不下一百五十人。而你我最后一次見面時,這里才不到六十人。與以往相比,人數雖已不少,可還算不上離譜,因此就未特意與你說明。”
弄清楚了緣由之后,鄔憂又問道:“師兄,既然來了這么多人,那這里教授的東西有沒有什么改變?”
師兄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看到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主要還是教授些基礎的陣學。根據來得早晚,教授的深淺有所不同罷了。”
這時,戌甲插了一句,問道:“請問師兄,能看出來這里的是些什么人么?”
師兄想了想,反問道:“什么人?你是想問來此的人是習練哪一學的,是否在哪處當差,以及有無出身,是么?”
戌甲猶豫了片刻,才說道:“算是吧,剛才一時起了念頭,并未曾仔細想明白到底要問些什么。”
師兄點了點頭,說道:“我來的時候,人還不算多。接觸過之后,了解到多是些已離開學堂有些年份的人,以術、器兩學為主,來之前都在山上各處任差。至于出身就不好細問了,不過能留在山上的,出身應當不會太差。至于最近來的那些人,就明顯有不同了。光看修為就不如早先來的穩固,且體學的多了不少,離開學堂的年限也與你倆差不多。如今山上學堂里的體學是個什么樣,戌甲你是很清楚的。既然體學的一下多出不少,那必然是有相當可能來自于下面兩層的學堂,出身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戌甲與鄔憂互相看了一眼,覺著師兄說得有理。三人沉默了一陣,鄔憂忽然問道:“那師兄覺得后面還會再來人么?”
深吸了幾口,想了好一會兒,師兄答道:“照我的感覺,后面還會來,且人數只多不少。”
戌甲問道:“師兄是因為周圍那些院子才有這想法的么?”
師兄笑了笑,說道:“那些院子說明不了什么。真正讓我有此想法的是在這里學的東西。”
戌甲更是奇怪了,問道:“莫非師兄來此之后,還學了修練以外的東西么?”
師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還學了識圖認路,聚眾結陣。這個陣不是陣學里的小股攻防之陣,而是大隊行止之陣。如果不是人多的話,那早先來此的幾十人學這個作甚?”